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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玉帶著兒子到的時候,旭鳳正彎腰坐在木樁上用一把小刀在修整水瓢的稜角。
察覺有人開啟秘境,旭鳳先還以為是白英,心道這小子倒是來的勤,不過隨即察覺到一股熟悉的靈力氣息越來越近,他攥著刻刀的手不由收緊,待潤玉抱著孩子站到他面前時,刻刀已斷成兩截,在他掌心割出一道清晰的傷痕。
泛著金灰色的鮮血濃稠無比,點滴跌落在地面,將地上原本青嫩的野草燒灼成了灰燼。
“旭鳳。”潤玉看著面前布衣木簪的親弟弟,哪怕先前已準備好千言萬語,此時亦不免怔忡。
兄弟二人四目相對良久,都覺彼此面容似乎未有變化,卻又心知肚明,其實很早以前,一切就都已經改變。
“啊,啊啊……”
“熠兒。”
不知何時,雲熠已經從潤玉懷裡跐溜滑了下來,搖擺著一雙胖乎乎的腿跌跌撞撞走到旭鳳面前,一把拽住旭鳳的衣角想要往上爬,爬不上去他也不哭,晃著衣擺啊啊張著嘴巴朝旭鳳笑的將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兒。
旭鳳回過神,低頭看著這個胖娃娃,不用如何思慮,只消看潤玉緊張的神色,再看看這孩子一身法寶和與生俱來的靈氣,尤其是那容貌和一雙紫眸,他便知道,這是自己的親侄子。
旭鳳愣了愣,看這孩子還堅持不懈的朝自己笑的開懷,他不禁跟著也露出一個久違的笑意,將雲熠一把抱起,顛了顛後將雲熠還給潤玉。
潤玉卻沒接過,只是摸了摸兒子額前短短絨絨的發,微笑道:“熠兒除了我和他娘,這三千多年都不肯與誰親近,便是水神這嫡親的外祖父,他也難得給幾回好臉色,不想竟和你這般投契。你頭一回見他,若不嫌他,便多抱一會兒,叫我也清靜清靜。”
“我怎會嫌他。”見潤玉放心,旭鳳笑容自然許多,先前兄弟二人的生疏也少了不少,他一拂袖,將木桌上的工具都收拾好,招呼潤玉坐下,取了一壺茶出來。
“我自己種的山間野茶,陛下別嫌棄。”
“有時候品一品這山間純然原味,未嘗不是一件美事。”潤玉端起茶飲了一口,環顧四周一圈,嘆道:“你,可還在怨恨於我?”
旭鳳不知何時變出一朵花給雲熠玩耍,口中道:“我踏進這秘境那一日,便不再恨你。”
恨什麼呢?
他背叛天界,墮入魔族,若是其它神仙犯了此等大罪,灰飛煙滅只怕都是輕的,不歷劫個幾百世再受雷刑之苦,那是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