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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瑤臺鏡的翼渺十八州近日連下過幾場大雨,一座座浮空山城碧水染翠,光影自蔥蔥林木中交錯而入,落在行走其間的鳥族眾人身上,越發顯出那金雀衣,芙蓉羽流光溢彩般的美麗。
潤玉帶著天蓬一行持劍走在這林蔭小路上,突然感覺肩頭被什麼東西輕輕拂過,抬眸一望只看到一株高大樹木後伸出個小娃娃的腦袋。這娃娃腦袋圓溜溜,眼睛圓溜溜,就連嘴也是圓溜溜的。唯有頭頂那五彩斑斕的幾根頭發倒是立的筆直。
小娃娃張著紅豔豔的小嘴望著潤玉肩膀上一根翠羽,眼中已是霧氣朦朧。
“瓷兒,你胡鬧什麼!”鳥族大長老隱雀搶先呵斥了一聲,回身對潤玉賠罪道:“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孫女青瓷,平日胡鬧慣了,還望夜神殿下莫要見怪。”
“辭兒。”潤玉原本沒有半絲波瀾的臉驟然溫和下來,撚起肩頭翠羽朝小娃娃招了招手。
那孩子一見潤玉笑了,又朝隱雀看看,也不再害怕,咧著嘴樂呵呵自樹上飛到潤玉跟前,拱起圓團團的手稚聲稚氣的給潤玉行禮,“瓷兒見過夜神殿下。”
潤玉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臉,微笑道:“你既叫瓷兒,也算和我有些緣分,便喚我一聲少君罷。”
“這……”隱雀捋了捋胡須,朝著一臉迷茫的孫女點點頭。
青瓷就笑嘻嘻又叫了聲少君。
“乖孩子。”潤玉笑著將翠羽給她插回頭頂,取出一塊玉牌遞給她,“本座觀你元靈屬火,這是一塊火玉,可聚集火靈之氣,送給你玩罷。”
青瓷年紀尚幼不懂事,只是覺得玉牌上不停變幻的景緻很是有趣。隱雀卻是識貨之人,忙道:“多謝夜神……”他忽然一頓,改口道:“多謝少君。”
潤玉直起身,深深望了他一眼,唇角含笑道:“走罷。”
待到了議事堂,隱雀客客氣氣請潤玉去了上座,自己卻坐在下首。
對方如此知趣,潤玉覺得也不用故弄玄虛,“上回本座提議之事,長老考慮的如何了?”
隱雀面現為難之色,“少君,非是我隱雀不識抬舉。只是鳥族十幾萬年來,都是以那王族為尊。穗禾雖不得人心,但也未犯過什麼大錯,再有天後一力支援她,要想將她推下王位,怕是不易。”他說著有些試探的看向潤玉,“倘若天後不再是天後,此事倒是容易的多。”
潤玉端起酒杯漫不經心道:“天後乃天帝正妻,自然是天後。”
隱雀聽著這句話覺得有些玄機,一時間又想不明白。
潤玉朝身側的天蓬使了個眼色,天蓬會意,從懷中掏出一張布兵圖遞給隱雀。
隱雀一見這布兵圖頓時抖如篩糠。
“隱雀,若讓鳥族上下得知這鳥族絕密佈兵圖是從你手中洩露出去的,只怕鳥族從此再無你立足之地了。”潤玉定定看了隱雀片刻,話鋒一轉,“不過你要是肯聽錯本座安排,本座不僅保你安然無恙,還讓你順利登上鳥族王位,如何?”
到這等時候,還有什麼如何不如何。
隱雀雖不知早年他送給魔界的布兵圖如何會到了潤玉手裡,但他很清楚自己眼下已是肉在砧板上,不得不妥協,沒有再和人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直愣愣跪在地上,隱雀道:“還請少君下令。”
“很好。”潤玉放下手中酒杯,指尖在桌案上輕輕敲擊了幾下,“你們鳥族,素以花果蟲木為食,糧草來自花界。花界斷糧百年,雖然這些年恢複供給,糧草數目卻一直拮據的很。若本座得來訊息無誤,你們鳥族,只剩下半個糧倉的儲存。本座會想辦法讓花界重新斷糧數月,到時你想辦法,讓穗禾再去向天後求援。”
隱雀有些不明白,“這,上回天後擅自開倉,天帝就十分不滿。這一回就算穗禾去找天後,怕是天後也要問過天帝。”
“這,你就不必過問了。”潤玉睨他一眼,站起身淡淡道:“你只需照著本座吩咐辦事,不出半年,本座就讓你坐上王位。”
既然已經投靠,最怕的就是首鼠兩端,隱雀立即表明忠心,“少君放心,隱雀必定鞠躬盡瘁。”
“很好。”
待回去路上,天蓬便有些不明白潤玉有意來翼渺州一趟就是為給隱雀交待這區區小事,“少君,這等事情,您吩咐一聲便是,何必親自到來。”
“隱雀此人野心頗多,行事又謹小慎微。你以為本座不親自來著一趟,他能下定決心反了穗禾跟天後?”潤玉負手立在雲舟邊,遙望下方雲海湧動。清風吹來股氣息,他左右一揮蕩開雲霧,見到六重天果然是兩個萬分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