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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鄺露俯身行禮,關切問道:“錦覓仙子可安然無恙?”
潤玉素來清淡的面容透出濃濃喜意,勾唇笑道:“幸好水神及時趕到,她已無事。”
“這便好。只是……”鄺露猶豫看著潤玉,“我看殿下很是歡喜,可是有什麼喜事?”
潤玉的確歡喜,“我的確歡喜,此生從未這般歡喜過。我沒想到,錦覓竟是水神之女。”
鄺露心頭一緊,訥訥追問,“可,可天後壽宴上,錦覓仙子不慎露出真身,都道她和先花神生的相似。天帝陛下苦戀花神六界皆知,我還以為您是因錦覓仙子是天帝陛下的骨血方才這般照拂於她。”
潤玉眉梢眼角俱是喜色,面對身邊這忠心的仙侍,沒有半點隱藏道:“你有所不知,我也是前些日子才聽旭鳳說她可能是父帝骨血,之前處處照拂她,卻是因她乃漓憂同父異母的妹妹。”
“漓憂少尊!”自漓憂從魔界返回便離開天界後,鄺露這十年來常常自潤玉口中聽到這名字,此時乍聞,心裡卻控制不住的發慌,“漓憂少尊,怎,怎會與錦覓仙子是姐妹。我記得漓憂少尊今年方四千五十歲整,錦覓仙子,卻已四千六百多歲了。”
潤玉笑道:“此事六界少有人知。漓憂出生時因那淩霄公主靈力不足,為保她性命,淩霄公主便將她封印在一片楊眉老祖所贈的本體柳葉中蘊養,幾百年後功成圓滿她才被喚醒。所以她的確只有四千零五十歲,也的確是錦覓的姐姐。算起來,她便是真正的水神長女,也是與我有婚約之人。”
鄺露只覺心如泡在一個冰窟窿中,卻還要告訴自己笑一笑,不要壞了眼前之人的興致。
“十年前少尊離開天界時,將自己祭煉的雲蔚彩絲送給錦覓仙子束發,以做護體之物。所有仙神都猜測這是少尊感謝錦覓仙子日日送甜點,沒想到錦覓仙子竟與少尊有這般關系,難怪少尊對錦覓仙子這般厚愛。”鄺露說完朝潤玉看了看,低聲道:“不過殿下怎知錦覓仙子和少尊是姐妹,莫非是聽水神說的?”
潤玉搖頭,眉宇舒展中透出一絲自得,“漓憂的身世,水神尚且不知。不過漓憂早就蔔算出自己生父身份,十年前在魔界時,她得知錦覓仙子乃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就立即告知了我。”
鄺露笑的越發勉強,“漓憂少尊竟將這等事情只告訴殿下一人,可見殿下在少尊心中地位非凡。”
聽聞此言,潤玉斂眸而笑,“現在想來,她早就知道我與她之間的婚約,所以當年初來天界,便執意要住我這蕭瑟偏僻的璇璣宮。倒是我,未婚妻便站在身前,卻未將她認出。”
鄺露忙道:“這豈能怪殿下,就是水神仙上,也不知自己有兩女存世。”
“是啊。”潤玉嘆息垂首望著腰間那一方時時閃爍著紫色霞光的玉佩,輕聲道:“不日水神就會帶錦覓仙子上天界求父帝恢複她水神之女的身份,到時父帝必會提起婚約之事,你替我注意著,一旦水神出現就速速告知我。我要將實情告訴父帝和水神,萬萬不能叫他們點錯了鴛鴦,還和旭鳳生出罅隙。”
鄺露壓下滿腹酸澀應下,“只是雖同為水神之女,但少尊身份尊貴遠在錦覓仙子之上,只怕天後未必肯答應這門婚事。”
天後對自己的忌憚潤玉如何不知。但他在這天上冷冷清清過了一萬多年,從未有什麼東西是真的屬於他,也從未有什麼讓他如此強烈渴盼。他曾對錦覓生出一絲好感,但魔界那一夜,望著漓憂的眼眸,望著那睡顏一夜未眠。他方知,何謂如花美眷,何謂心旌動搖。十年離別,他才明瞭,何謂魂不守舍,何謂相思入骨。
十年前,那少女白日驚醒倉惶逃離,十年後,輾轉輪回,她竟是自己的未婚妻。
天命,便註定她屬於自己,誰也無法阻止,誰也不能阻止!
三日後,水神帶著錦覓上了九方雲殿,而潤玉,也恰在天帝提起四千多年前的婚約之時趕到。
“父帝。”
自天後壽宴錦覓現了真身,天帝就一直滿心歡喜,以為錦覓是自己和花神的女兒,甚至夢中與錦覓相見。誰知到頭來,錦覓竟是水神之女,天帝心情實在不佳,見得長子到了,態度也極為冷淡,只是為了水神手中的水族勢力,天帝還是強做歡喜道:“潤玉,你來的正好,錦覓仙子原來是水神長女,也就是你的……”
“父帝容稟。”潤玉打斷天帝的話,不顧他面上不悅,“父帝,錦覓仙子並非水神長女,算起來,她當是水神仙上的次女。”
“次女?”水神愕然,不知自己何處又添了一個女兒。
旭鳳卻大喜,急忙道:“兄長何出此言,莫非你知道水神長女是何人?”
“不錯。”潤玉看向水神,“未知仙上可還記得四千多年前在灕水之畔曾遇到過一位身份尊貴的仙子。”
水神沉吟回想,“四千多年前……”忽地他臉色驟變,“你是說淩霄公主!”
“什麼,淩霄公主!”
在場之人無不大吃一驚,便是天後都驚聞起身,滿面怒色,“潤玉,事涉淩霄宮和我天界上神,你可不得胡言亂語。”
潤玉自然明白天後為何神色大變,卻沒有理會,只朝著天帝一拱手道:“此事乃漓憂親自告知於我,兒臣萬萬不敢胡言。”
天帝指著他,急急道:“你且速速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