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昭在確認陳伯等人走遠了之後,才小心地推開了前面的財神爺的塑像,跳了出來,然後再把汝嫣抱了出來。
“我們趕緊跟上去吧,不然我怕綠蘿會有危險!”,汝嫣道。
“不行,我得先找個地方將你安置下來,不然我不放心!”,宇文昭道。
汝嫣急了,“我留在這裡就可以了,你趕緊跟上去!”
“不行,我必須要保證你的安全!”,宇文昭斬釘截鐵地回答,語氣中含著毋庸置疑的意味。
汝嫣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茶肆的後山有處洞穴是當年綠蘿在向師父學習奇門遁甲之術之初所撅下的。雖然那只是綠蘿學習之初所完成的大作,洞穴的隱蔽度及防禦功能都還十分地不完善,不成熟。但是是在當下這種緊急情況下,不失為一種絕佳的選擇。
於是,汝嫣讓宇文昭將她背到了後山。關鍵時刻,連汝嫣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驚人的記憶力,這麼多年了,周圍的地形,草木的長勢等變化不小,而汝嫣卻仍然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找到了它。
宇文昭將汝嫣背進了洞穴,卻仍是極為不放心。
“這要是真有壞人誤打誤撞地走進來了怎麼辦?”
“就算是這裡地方比較偏僻,沒有人,那要是野獸,蛇蟲進來了怎麼辦?”
“你要是突然哪裡痛了起來了,怎麼辦?”
最後,汝嫣再三表示,洞穴還具有基本的防禦功能,並展示了一兩樣給他看,宇文昭才放心離去。
前幾天才下過大雨,山間多林木,少有太陽的照射,林間的小路沒了綠植的遮掩,多鬆軟。人走過去,便會留下足印,而陳伯等人又老需押著綠蘿前行,行進的速度難免要慢下來,宇文昭便是憑著這點,只在兩個時辰後便追上了陳伯等人。
但是宇文昭並沒有馬上動手,正如他自己所言,對方人多,而自己數寡,有道是好手難提四兩,好漢難敵四狗,更何況還要顧忌著綠蘿不要被對方所傷。一路上,宇文昭小心地將自己隱藏起來,尾隨而去,等待一個合適的時候,侍機而動。
宇文昭一路跟著陳伯等人進了一間簡陋的酒坊。話說,這荒郊野外的,有酒坊,能吃上一頓熱乎的,再能喝上幾口小酒,那便是再美不過的事情了,誰還會在乎酒坊簡不簡陋。
想必陳伯等人這連續幾日都在趕路,估計此時也是又累又餓。
陳伯一行人走過去,便坐在酒坊安置在外面的大坪裡的幾張桌前。幾名隨從早就急不可耐地大呼著小二了。
“來了,來了!”,回應的是一名老婦人。
那名老婦人佝僂著背,正十分努力地朝這邊趕來,然而因為年邁,腿腳不方便的緣故,在年輕人眼裡看來仍是慢得如烏龜。
老婦人十分吃力地趕了過來,老婦人的眼光放在了雙手雙腳都戴著鐐銬的綠蘿的身上,眼光裡充滿著好奇以及恐懼。
“看什麼看,老東西,沒見過朝廷的官差押送犯人的啊?”,那幾名隨從不滿地罵著老婦人。
“對不住,對不住,幾位官爺,老身真是眼拙了!請問幾位官爺想要吃點什麼?”,老婦人躬著背,恭敬地問道。
“算了算了,你個老東西,眼屎都沒揩乾淨,看見你,我們兄弟就算是山珍海味都吃不下了,叫你們掌櫃子過來!”,幾位隨從煩躁地說道。
“是,官爺!”,那名老婦人應了,便又一搖一擺地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