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哪裡受得了那些繁雜的宮規禮儀啊,在宮裡才學了兩天便覺得既枯燥無味又浪費時間,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汝嫣試著找宇文昭商量,問他能不能替她向太后求一下情,把訓期給縮短一些,上次的和親財寶案還沒水落石出,她可不能把時間全部耽誤在這些繁雜的宮規禮儀的學習上。
“正好,我也有事情跟你說,你跟我來一下!”,宇文昭對汝嫣道。
宇文昭將汝嫣帶進了書房,展開了筆墨紙硯,並開始在紙上寫著什麼。
汝嫣只看了前兩個字,便一把將那紙奪過來,撕掉了。
“你這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即使是你撕了,我還能寫!”,宇文昭道。
“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是這般地耍無賴,你當初答應過我只要我能保住辰琳郡主不遠嫁和親,你便答應與我假成親的,現在難道想抵賴嗎?”,汝嫣質問道。
原來,剛剛宇文昭寫的正是休書。
“我沒有食言而肥啊?我這不是與你成親了嗎?但當初也沒說成完親,不許休的啊?”,宇文昭道。
“你……!”,汝嫣指著宇文昭的手指顫抖起來,“你也太無賴了!”
“我怎麼無賴了?”,宇文昭反問道:“你當初想與我假成親不就是一是自己不想進宮,二是成全降雪與皇上嘛?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成啦?即使我現在休了你,你身上已早就烙下了皇上皇嬸的烙印,你也進不了宮啦,這不很好嗎?”
說著,宇文昭又重親鋪開紙寫了起來,繼續說道:“你呀,就配合一點,大家和和氣氣地,讓我呢,順順利利地將你休掉,說不定以後大家還能做一起喝酒的酒友!”
汝嫣又是一把將那紙奪了過來撕掉了,“不行,哪有成親還不到三天就被休掉的新娘子?你讓我的臉往哪裡擱?再說了,我會回我自己府上住,我也只掛個王妃的名號,又不損失你什麼?”
“什麼?你沒損失我什麼?”宇文昭瞪大眼睛,冷笑道:“姑奶奶,我謝謝你啦,你還沒損失我什麼,你現在弄得我女兒都不歸府了好嗎?再說了,你讓我配合你演了這麼一出精彩的橫奪皇上的愛,我現在整個腦袋都是懸著的好嗎?”
“總之,不能寫,不能休,你要是敢休我,我對你不客氣!”,汝嫣氣急敗壞道。
“喲喲喲,還對我不客氣咧,我好怕哦,真的好怕哦!”,宇文昭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以此來諷刺汝嫣。
情急之下,汝嫣突然靈光一閃,道:“哎呀,我現在正煩咧,到時候和親財寶一案結案時,我該怎麼寫呢,這來龍去脈總得寫清楚吧,財寶最初是在哪裡被劫的,是被誰給劫走的……!”
汝嫣特意提高了‘誰’字的聲音。
宇文昭一聽便心虛起來。
宇文昭佯意咳嗽了幾聲,擱下了手中的筆,回道:“好,這封休書我可以暫時不寫,時間可以推後一點,但是總也得有個期限吧?我總不可能永遠都不寫,這不成了真成親了嗎?再說我連房都沒洞過,我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宇文昭說到洞房的時候,汝嫣的臉紅了,“那……那就一年之後再寫吧!”
“一年?你在開玩笑嗎?不行,太久了!”,宇文昭堅決拒絕。
“那你說多久?”,汝嫣問。
“就一個月吧!”,宇文昭提議道。
“不行,太短了,那跟現在就寫有什麼區別?”,汝嫣也拒絕道,“半年!”
“三個月!“,宇文昭斬釘截鐵道:“你要是再敢討價還價,我現在就寫休書,沒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