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裡,孫皇后與林嫆正陪著太后慢慢地走著。
“這都過去三天了,你們兩個選好日子了沒有?”,太后問。
“母后,三月倒是有個好日子,三月十二,到時也是初春來臨了,十分適宜!”,林嫆回道。
孫皇后趕緊道:“其實下個月便有個好日子,下個月的初九,便十分地好!”
“姐姐,下月初九,這也太倉促了吧?我們也準備不過來啊!”,林嫆道。
“皇后,下月初九確實太過於倉促了,另擇他日吧!”,太后應道。
“母后,不能再晚了,再晚些,怕是東西準備得及,但是……但是,人等不及了啊!”,孫皇后道。
“人等不及?誰等不及?”,太后問。
孫皇后神情有些為難。
“皇后,有什麼事便直說吧,在哀家面前還有什麼遮遮掩掩的?”,太后見孫皇后猶猶豫豫的樣子便有些來氣。
“母后,臣妾這幾日聽到了一些關於淮南王府的傳聞!”,孫皇后回道。
“什麼傳聞?”,太后問。
“大前天早上,辰琳郡主與陳大人大吵了一架!”,孫皇后回答。
宇文辰琳不允許自己的父王娶親的事情太后也早已有所耳聞。太后嘆了口氣道:“阿昭平時也太過於寵愛那個孩子了,弄得現在有侍無恐,為所欲為的!自從夢瑤故去後,這都多少年了,也為著琳琳那孩子的緣故,阿昭一直未娶!此事,再不能由著那孩子的性子來了,改天你們兩個借個緣故將那孩子帶到宮裡來,哀家要教導教導她了,哀家不信,她就連哀家的話也聽不進去了!”
林嫆回答道:“辰琳郡主的脾氣,臣妾從前也有所耳聞,但是,此事恐怕不止那麼簡單!”
“哦?”,太后有些疑慮,“還有什麼事?”
孫皇后摒去了左右,對太后小聲道:“元宵那晚,陳大人可能喝酒喝得太過盡興了,有些醉意,便跟皇叔回淮南王府歇息了……!”
“什麼?這……!”,太后瞪大了眼睛,“這到底還沒正式成婚了,這成何體統?”
“第二天早上,辰琳郡主從長姐那兒回了淮南王府,誤打誤撞地便撞見了陳大人與皇叔……!”,孫皇后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們在做什麼?”,太后追問道。
“辰琳郡主發現陳大人與皇叔同寢在同一張床上!”,孫皇后回答。
太后氣得滿臉通紅,“失德,真是失德!哀家最初還是不全信之前的傳言的,哀家真是看錯了她!虧得哀家還親自給她與阿昭賜了婚!”
“母后,或許是陳大人喝酒喝得有些高了,錯不全在陳大人!”,林嫆道。
“什麼錯不全在她?”,太后怒問道:“阿昭平時是風流了點,但是阿昭是男人,她一個女兒家,竟是這般地不自重,就這麼等不及,把持不住了嗎?哀家真是後悔!”
“母后,後悔怕是來不及了!”,孫皇后接道:“母后您同時賜了兩樁婚事的事早已傳遍了京城,如今再反悔恐怕更會傷及皇家顏面。現在唯有儘快讓他們完婚,才能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啊!”
太后氣得滿臉通紅,“那就下月初九吧,早日了卻一樁煩心事!”
“母后,如此匆忙,恐怕準備會有些不足啊!”,林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