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我孃親告訴我人死後會化作天上的星辰,繼續守候那些他想要守候和愛護的人!”,汝嫣道。
宇文昭輕笑了一聲,“這只不過是人們過於思念那些已故去的親人朋友,而為自己編造了這麼一個美好的謊言與願景而已!”
“但是,我……倒寧願相信這種謊言與願景是真的!”,汝嫣託著自己的腮幫子說道:“這樣,我還能感覺到我的爹爹,孃親還有兄長,他們一直在天上看著我,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從未離去!”
宇文昭看了一眼她,回道:“你節哀順變吧!事情總會過去,前景總會明朗!”
汝嫣搖了搖頭道:“過不去,除非有一天,我能抓出真真的兇手,將他們繩之以法,祭奠我爹爹,孃親,兄長他們的在天之靈!”
“有時候我在想人太過於執著,未必是件好事,但是看到你如此執著,我倒是有幾分欽佩!”,宇文昭道。
“無所謂執不執著,只是這些事情沒有發生在你的身上而已。只有這種事情真正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了,你才會有切身的體會!”,汝嫣回答。
“我一直很好奇,你如此執著地追緝兇手,你到底有什麼線索與根據沒有?”,宇文昭問。
過了一會兒,宇文昭見汝嫣並未回答,便道:“抱歉,好像問了不該問的事情!我也差點忘了,我也是你懷疑的物件之一!”
汝嫣笑了,回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事情發生,總有一些證據證明事情的本身都與你淮南王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剛好在這裡,你解釋一下吧!”
“你要我解釋什麼?”,宇文昭反問道。
“算了,等我們真的能出去時再說吧,如果我們一輩子被困在這裡了,問再多便也毫無意義!”,汝嫣道。
“別啊,有什麼疑問你得問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還怕你問嗎?”,宇文昭道。
“正因為我明白一個道理————越是有嫌疑的人,是兇手的可能性越小。所以,我才會放過你這麼久!”,汝嫣打趣道。
“算了,如果你肯放過我,便不會要我娶你,成為皇上的活靶子了!”,宇文昭回道。
汝嫣大笑起來,“苦了你了!”
第二天,宇文昭找到了一條通往懸崖上方的路,只是路途艱險,但到底這也是一線生機與希望,再說,再過三日便是除夕佳節了,說什麼也得一試。
可惜的是汝嫣的腳在墜下懸崖時受了傷,到現在還未完全恢復好。
宇文昭扶著汝嫣來到了那條通道前。
“行不行?”,宇文昭問道。
“這恐怕也只能到達上一層岩層吧?”,汝嫣問。
宇文昭找到的這條路確實只能通往上一級岩層。那所謂的岩層也只不過是一塊稍大一些略微平整的岩石而已。而這塊岩石離上面的懸崖頂還差得太遠太遠。
“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我們不一定能夠安然無恙地到達上一層,再說了,即使我們到達了上一層,也是無濟於事,可能情況更糟糕,上面吃的喝的,睡的,可一樣都沒有。而我們在下面畢竟還能不讓自己飢寒交迫!”,汝嫣回答。
宇文昭嘆著氣道:“我又何償不知?只是,我這幾日幾乎找遍了這懸崖底的周邊,能夠通到上面的懸崖頂的路只有這一條!”
“不,還有一條路!”,汝嫣回答。
“你是想說,我們呆在原地等待皇上的救援?”,宇文昭道。
“現如今恐怕也只有這一條路了!”,汝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