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拉著汝嫣快速地來到了一座閣樓邊。宇文澈細細估算了一翻,攬著汝嫣的細腰,輕輕一躍便上了閣樓。
汝嫣走到閣樓邊向下一望,終於明白宇文澈為何會選擇這座閣樓。從這閣樓往下一望,太后的壽宴一覽無餘。甚至下面的人臉都模糊可辨。
“下面就唱戲了麼?”,汝嫣問。
“戲本是安排在晚上的,但是一則是母后歇息的時間早,二則是賊人既然要混在戲班中作亂,如果安排在晚上,對他們倒是極為有利的,晚上光線差,自然便可以混水摸魚了!因此,便被我安排到了宴前,這樣,收拾了他們,我們便可以安安心心地開宴了!”,宇文澈回答道。
汝嫣再往下仔細一看,太后正坐在第一排,左右正坐著成王宇文泰,長公主宇文漾。
當今太后正為宇文泰的生母,宇文泰常年守在自己的封地,不是逢年過節,或是遇上什麼特殊情況是不會回京的,因此平時母子見面的機會也不是很多。這回見了面,母子自然是有許多的話要敘,只不過又趕上了反賊進宮鬧事這種倒黴事情。
宇文泰本不善於言辭,多半時候都是太后在說,宇文泰則恭敬地聽著。
而宇文昭則坐在第二排宇文漾的身後,宇文漾不時地回過頭去與宇文昭聊著什麼。宇文辰琳與嚴無忌坐在宇文昭的旁邊,兩個年輕人許是很少聽過南戲,因此,此時正聚精會神地望著戲臺上。
宇文長鴻與宇文長青正坐在宇文泰的身後,他們兩人均在南方呆過不少時候,因此,這種戲對他們來說不但沒什麼吸引力,反而顯得十分地無聊與呆板。宇文長青不停地打著呵欠,卻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只能不時地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而宇文長鴻則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不停地往四周觀望。
再後面則是坐了些朝廷的顯貴及其女眷。
汝嫣便尋了全場,卻不見孫皇后與賢妃林嫆的身影。
“怎麼不見皇后與賢妃?”,汝嫣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宇文澈一示意,指道:“那不是嗎?”
汝嫣一看,這兩人正雙雙出現了。
兩人應該是中途回宮給太后拿壽辰禮物去了。
兩人走到太后跟前請了安,送了禮,然後再分別回了宇文漾的身旁坐了下來。
“你說,那名反賊現在正易了誰的容,坐在那裡面?”,宇文澈問道。
汝嫣再往下看去,始終是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神情,而判斷不出來。在場的人暫時沒有出現什麼異樣。
“太后,淮南王,辰琳郡主,成王,成王的兩位世子,以及長公主,無忌公子應該都是本尊!”,汝嫣答道。
“哦,為何?”,宇文澈問道。
“顯而易見,太后的目標太大,賊人沒有機會下手。淮南王武藝超群,而長公主,無忌公子,辰琳郡主平時都喜歡與淮南王聚在一起不分開,賊人也沒有機會下手。而成王與兩位世子也是同理,兩位世子都身懷武藝,賊人沒什麼機會下手!”,汝嫣回答道。
宇文澈點了點頭,“但是,那賊人總歸還是在他們當中,而且,如果我是那賊人,既然找不到我,便會盡量靠近母后,因為母后對我來說,威脅性最大,對他們來說,籌碼最大。那些亡命之徒,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出去,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來的!”
“那這麼說來,太后現在是最危險的!”,汝嫣道。
“是啊,得想個辦法讓母后離場,只要母后離了場,其他的就好辦了!”,宇文澈道。
“但又不能明面上把太后娘娘勸離,這樣會打草驚蛇!”,汝嫣補充道。
“是啊,就是這樣才頭痛!”,宇文澈道。
“太后娘娘有沒有中途離場更衣的習慣?”,汝嫣問。
“好好的,母后怎麼會離場更衣……!”,話還沒說完,宇文澈發現了那些端著食盤走來走去的宮女。
“有了!”,宇文澈面露微笑道,“跟我來吧!”
宇文澈拉著汝嫣下了閣樓,脫了身上的斗篷,直直地朝壽宴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