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若有所思,道:“這個假扮風孃的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對我們瞭如指掌?”
“並且,連我們平時引以為傲的特長,也被她壓得楂都不剩!”,朦月顯得有些頹廢。
紫風與玄霜心氣比較高,雖未作聲,卻也不得不承認,相當於預設了。
“我也在想這假扮風娘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對我們幾個都這麼熟悉,應該除了幽鳴谷的人,不會再有其他人啊!”,汝嫣遲疑道。
“可是不可能是幽鳴谷的人啊!”,朦月接道:“幽鳴谷的人想要幫咱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給咱們使絆子,也不怕我們去師父面前告狀,揭了她的皮?”
“有沒有可能,她以前是幽鳴谷的人,後來心術不正被逐出幽鳴谷了?”,降雪猜測道。
“問問師父不就得了?”,紫風道。
“接下來怎麼辦,案子還要繼續查下去嗎?”,玄霜問汝嫣道。
汝嫣嘆了口氣道:“先放一放吧,這個結果應該可以交差了。水滿則溢,月盈則虧,事情也不能做得太圓滿,朝廷想要的結果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既能起到警示其他官員的作用,又不至於牽連太多。就讓閔殊先把案子報上去吧!”
“閔殊,對了,我還差點忘了,閔殊去哪裡了?那假風娘毒害我們的時候就不見他!後來,我問了其他兵士,救火時也沒他!”,紫風言下之意,對於閔殊的失職非常不滿。
正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眾人一回頭,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來人正是閔殊,後面領了一隊的兵士。
“哦,閔大人,您這好架勢啊,好威風,就連你們家陳大人也要望塵莫及了!”,紫風譏諷道。
不料,閔殊卻一改平時的謙遜,冷笑道:“陳大人?不知是哪一位陳大人?”
其他人都被震驚了,這閔殊是不要命的節奏啊,這小脾氣完全恢復到了在燕子寨那會兒了。
“你眼睛瞎了嗎?”,玄霜罵道。
“對不起,這裡面沒有我們的陳大人!”,閔殊大聲喊道。
“喂,你這人是不是瘋了啊?”,朦月道。
汝嫣緊緊拽著拳頭,手心裡冒出了細細的汗,儘管紫風,玄霜與朦月三人對閔殊罵罵咧咧,不放在眼裡,然而,汝嫣自己心裡卻是十分清楚的,閔殊若不是心中有十分的把握,以他的個性,他是絕不敢如此的。可見,他必是有備而來的。該來的總會來,逃也逃不掉,只不過,汝嫣未曾想到的卻是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降雪清了清嗓子,別有深意地問閔殊道:“閔大人最近身體可還康健?”
降雪言下之意,便是:“你身上還有我下的毒呢,你這是不想要解藥,不想活了吧?”
降雪的這層意思閔殊自然是知道的。
閔殊回道:“多謝關心,上次押花王寨的犯人歸案時,途遇世外高人,高人給了我一顆丹藥,從此,我全身無痛,安然無恙!”
降雪心中暗想道:“沒道理啊,這世上沒幾個人能解她那毒啊!不過,自從被那假風娘毒暈過後,降雪便覺得這世上也沒有那麼多的不可能了。以前終究是見的世面太少,畢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樓要比一樓高。”
“這樣啊,敢問那高人姓甚名甚,他日我們姐妹們遇上了也好求點靈丹妙藥!”,降雪試探性地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此人便是東方木棠,東方先生!”,閔殊得意地說道。
“什麼?東方先生?”,降雪被震驚了,東方木棠一直是降雪崇拜的物件。十三歲那年,偶然得了一本東方木棠所編寫的《百草集》,降雪欣喜若狂,視之所珍寶,每日捧讀,愛不釋手。如果,如閔珠所說,途遇東方木棠,那麼,他身上的毒已解,這話便不假了。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吧?”,紫風問道。
閔殊大手一揮,“來人,把這個欺君罔上的假冒貨給我抓起來!”
後面的兵士們便一擁而上。
玄霜‘嗖’的一聲,拔出了刀,“我看誰敢動?”
紫風與朦月也警惕著準備好,隨時開打了。
汝嫣長笑一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除了聖上,有誰有資格抓本官?本官是是朝廷欽賜的正三品巡官,本官祖上三代賢良精忠,世襲一等功襲位,有誰有資格抓本官?”
汝嫣的氣勢把上前抓人的兵士嚇得徵在了原地,不再動作。
汝嫣厲聲問道:“閔殊,就憑你這七等的文執,也有資格抓本官?”
閔殊道:“我當然沒有資格,但是,這次要抓你的正是當今聖上!看,這是什麼?”
汝嫣一看,立即癱倒在座上,“聖上的聖旨!”
其他人一聽也是震驚了,一時都不敢再動靜。
“請問現在我有資格了嗎?”,閔殊得意地問道,隨後,閔殊一揮手,示意後面計程車兵動手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