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過去了半月之久。汝嫣無聊時便披了斗篷去書房看書。朦月與綠蘿也玩到了一塊,綠蘿也不似從前那般膽小拘束了,這一點讓汝嫣很欣慰。
這天中午,陳伯突然過來了,行色匆匆,遣開了綠蘿之後。
汝嫣問他:“出了何事?”
“大事不好了,守門的護院過來稟報我說門外來了幾個人,其中為首的自稱是淮南王。”
“淮南王?”汝嫣疑惑到。
“是啊,並且那人聲稱就是聽說了你,哦,不是,是公子因公務受了重傷,特地來探望的,要知道,當初公子與淮南王素有交情,一起飲酒吟詩還一起登過太妃山。見面的次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公子也是受了淮南王的舉薦而入的仕。這……這該如何是好啊,這不就穿了幫了嗎?”
“陳伯不必太著急!”
“唉,這叫我如何不著急啊,你總不能躲著不見吧?”
“沒錯,我就是要躲著不見!”
“這怎麼能行?”
“這怎麼不行,與其被別人揭穿還不如耍賴到底!”
這時,外面已有府院在喊:“總管老爺,門口那人又來催了,說是公子在或者不在,倒是給個準信。”
陳伯急得直跺腳,“早知道這樣,我就是死拉也要拉著你們,不讓你們胡鬧了!”
“您現在就出去,把淮南王客客氣氣地迎進府,好茶好飯地招待他。然後跟他說不巧前幾日兄長病情加重,已經送往郢陽仙人那裡去醫治了。”
“唉……也只能如此了!”陳伯搖了搖頭便走了出去。
遠遠地便看見門口的幾人幾馬,富麗堂皇,非常氣派。走近一看只見那為首的男子,龍章鳳姿,氣宇軒昂,好一副風流倜儻的好皮囊。
陳伯雖未見過淮南王本人,卻也知道,這為首的必定就是淮南王宇文昭了。
淮南王宇文昭是當今皇上宇文澈的親叔叔,是太祖皇帝最小的兒子,因而雖比皇帝宇文澈,成王宇文泰,長公主宇文漾大上一個輩份,卻是與宇文澈同歲,比宇文泰,宇文漾年紀還要小。
陳伯趕緊陪笑上前行禮,然而,還未等陳伯開口,宇文昭便先開口了。
“鐘鳴鼎食,長戟高門!看來這鎮西將軍府的高門還真是夠高的!”宇文昭的言語中帶著很明顯的怒氣。
嚇得陳伯趕緊跪下來連連請罪。
“好了,起來吧,我這次過來是探望你們家公子的,不是聽你請罪的!”
這下陳伯更是嚇出了一身冷汗,戰戰兢兢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王爺裡面請!”
宇文昭像是進自家門一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反倒是陳伯因為心中恐懼,落在了後面畏畏縮縮的。
走了一段,宇文昭回過頭來,看見走在後面的陳伯,皺著眉頭,很不滿地說:“我說你這老頭是怎麼回事,你是這裡的管家,居然不帶路,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陳伯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王爺您這邊請,這邊請!”
“陳伯伯,是家裡來客人了嗎?”後面傳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
陳伯在心裡暗暗叫苦到:“真是屋漏偏遭連夜雨,這丫頭早不出現晚不出現,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
說話的正是朦月,踩在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上面,飄了過來。綠蘿便在後面追著跑,小臉跑得紅通通的。只見那東西是一塊板子,前面有一根木棒穿板而過,木棒的上方又加了一小節短棒做為掌控方向用,木棒穿過木板的下部分安了一個滾輪。木板後面又加了兩個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