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月,你去把歐陽大人請過來”。
卻還未等朦月起身,歐陽徇急匆匆地趕過來,一進門便大聲喊:“汝嫣,汝嫣,我有事要跟你說!“
汝嫣迎了上來:“歐陽兄長來得正好,我正好要讓朦月去請兄長,不知兄長要對汝嫣說的是何事?“
歐陽徇眼睛瞟了一眼四周,發現幾位姑娘都在。
汝嫣立即會意,解釋道:“無妨,都是自家姐妹!“
歐陽徇這才開了口:“我懷疑王禮度與胡萬有勾結。“
姑娘們驚訝地互相對了幾眼。
“歐陽兄長又是如何得知?“汝嫣追問道。看來,歐陽徇這裡有更多的線索。
“首先,從我與汝彥運銀出發當日說起,我們是六月十二日天剛亮出發的,出發后王大人派人追上我們說裡陽道路塌方,無法通行。事後我派人去調查,裡陽確實發生了道路塌方,但是發生在十一日的深夜,試想,裡陽距茲寧將近兩百里,半日之內,最快的馬也未必能把塌方的訊息從裡陽傳至茲寧。且塌方路段距裡陽縣城有二十里之遙。深更半夜,怎麼就如此巧合就有人發現了道路塌方再快馬加急告知了王大人了?
“對,且塌方路段距裡陽二十里,距茲寧百餘里,塌方路段能通行人而不能過車馬,此人舍近而求遠不把塌方的訊息報給裡陽縣令卻告訴了茲寧縣令,實在是蹊蹺!”汝嫣補充道。
歐陽徇驚訝地看著汝嫣。
“昨天我去了裡陽,今天才回來。並且我發現裡陽的此路段其實是很難塌方,曾經發生過更大的水患,都安然無恙,顯然塌方是人為的”,玄霜解釋道。
“歐陽兄長,我們是想到一處了。”汝嫣接著說道。
歐陽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且當時有一支商隊,載滿財物,從裡陽塌方處轉行燕子寨,走在我們前面,安然無恙地透過了,胡萬卻單單劫了我們。”
“這點我就不明白了,要知道,官府的防禦力比商隊要強多得,劫商隊比劫官銀要容易得多,且劫官銀的罪比劫商隊要大得多,為何這胡萬偏偏,舍易而求難,舍安而求險呢?”降雪不解道。
“這一點,我也一直沒想明白,除非王禮度和胡萬的目的不在於求財。”汝嫣說到。
“不在於求財?可是,這王禮度和胡萬都是視財如命的主啊!”是紫風的聲音。
“不管怎麼樣,王禮度勾結胡萬那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昨日汝嫣姐讓我去了茲寧縣調查王禮度,我發現王禮度的師爺就是他與胡萬的聯絡人“朦月說到。
“我也派人去茲寧縣查過王禮度,確實如朦月姑娘所說。茲寧縣是要道。因此,每回多少商隊,哪家大戶人家攜帶了多少財物,要走哪條道,何時走,都被王禮度讓手下的人摸得清清楚楚,然後再讓師爺透露給胡萬,事成之後再分贓。”歐陽徇接著說到。
“難怪胡萬手上的贓物怎麼就到了王禮度手上,真是禽獸不如的東西”,紫風想起王禮度送她的手鐲與寶釵,便氣得想問候他八輩子祖宗。
“哎呀,那你們說,這胡萬會不會現在和王禮度還有聯絡啊?”朦月突然拍腿而起。
“朦月,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聰明瞭!”玄霜笑呵呵地摸了摸朦月的頭說。
“我們看住王禮度,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胡萬。”降雪補充到。
“沒錯,我們還得讓王禮度自己說出胡萬在哪裡”,汝嫣說到。
“王禮度自己怎麼會說,除非讓紫風去色誘灌醉他。“玄霜又調侃起紫風來。
“要去你自己去,老孃才不想搭理那老東西。“紫風沒好氣的說。
“照玄霜姐這暴脾氣,那王禮度還沒說出胡萬的下落來就被整死了。“朦月笑道。
“還是朦月瞭解我!“
“來人啊,來人啊,不得了了,殺人啦,殺人啦!“外面傳來響徹整個寨子的呼喊聲。
眾人驚得急忙跑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