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蝶粉嫩嫩的小臉盡是委屈,附和著:“這幾年來,春蒐、夏苗、秋獵、冬狩,主上大人可是次次不落,還不帶著我們,真是太過分了。”
“好了!”小鶴安撫道:“要是把我們都帶上,這雲中殿還不得給那兩個人拆了不可!”
“姐姐大人的意思是?”小蝶手中的扇子停了下來,似乎察覺了些不對,問道。
小鶴說道:“小虞吃了不死藥,一身修為精深,當世少有人及。每次她與那拓拔月吵架,雖然沒有動手,可是以她的修為,氣勢狂張,尋常人站在她面前都不能自持,驚惶顫顫,可那拓拔月,卻是神色自如。更何況,瞧她們每次吵架那個勁,拓拔月與小虞爭鋒相對,不落下風。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小鶴說到這裡,另外兩女的臉色也不覺得嚴肅了起來。小狐不確信的說道:“拓拔月的修為難道與小虞相比,也不遑多讓?”
小鶴點頭,其餘兩女的臉色更加不可思議,石蘭的修為已至絕世之境,拓拔月能夠與之比肩,這樣的身手,放眼整個天下也沒有幾人啊!
“拓拔月出身東胡。她一個弱女子,又是怎麼修持到這般境界?這其中,肯定有問題。”小鶴總結道。
“這件事情主上知道麼?”小蝶看向小鶴,問道。
“主上雖然沒有說,但是肯定知道,他似乎有著另外的打算。”
小鶴說著,小耳朵輕輕一動,眼中眸光閃爍,說道:“看來今夜,有老鼠混了進來。”
這雲中殿中布滿了蜃族的靈士,外人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她們三人。
“能夠闖過外府的哨崗,這只老鼠看來也不一般啊!”小蝶揚了揚自己的小鼻子,說道。“我們要不要去阻止他。”
“不用了!”小鶴揮了揮手,“他去的方向正是拓拔月和小虞的寢殿。這次,我們正好看看這個拓拔月的底細。”
……
荊天明躲過了外府重重的守衛,來到了雲中殿內。
讓他驚奇的是,與外面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嚴密防禦體系不同。秦太子居住的地方,居然沒有幾個人影?
不過,荊天明卻是沒有時間理會這些。
整個雲中殿並不大,殿宇結構也不是很複雜,只有前後殿之分。
荊天明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地方,女眷所住的寢殿。
此刻的寢殿只有兩處還亮著,荊天明趴著牆頭,小心翼翼的窺探著。
殿宇中的女子一身宮裝,正斜躺在床榻上慵懶的翻著竹簡。她揹著窗欞,荊天明並不能看清這個女子的面容。不過,從她的背影來看,卻是像極了高月。
“怎麼辦?”荊天明心中暗自糾結著,他的時間並不多,此刻離天亮已經不足一個時辰。他必須在這之前找到答案。
而屋中的女子仍然翻閱著竹簡,似乎沒有察覺到屋外的動靜,也沒有回身的打算。
“月兒!”
荊天明終於下定了決心,賭一把。他走進了殿中,呼喊著高月的名字。
那個女子緩緩回身,面容平靜的說道:“你是誰?可知道這裡是秦太子的宮殿?還不速速離去!”
女子平靜的話語,讓荊天明更加深信,眼前之人就是高月。若是她與自己素不相識,此刻應該大聲呼救,又怎麼會勸自己離開?
“我知道你就是月兒!我和你自小生活在一起,你雖然外貌發生了變化,但是習慣卻是瞞不了我。”荊天明語氣堅定的說道。
這個時候,屋外一身響動,石蘭走了進來。當她看見荊天明的時候,臉上很明顯有著一絲詫異。
“天明,你怎麼會在這裡?”
自己要找的兩個人此刻已經聚齊,可是荊天明卻沒有一絲喜悅之情。他冷著眼,看著石蘭,質問道:“這也是我想要問的,你離開我們之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秦太子的老巢!”
石蘭微微的低著頭,沒有回道。她察覺到有人闖入,因此前來檢視,卻沒有想到,來的人卻是荊天明。
“你若是被秦太子脅迫,那麼今夜就和我一起離開這裡。”荊天明頓了頓,看著她,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荊天明失望的說道:“還是說,你真如月兒所說,喜歡秦太子!”
“月兒?”石蘭疑惑的看向拓拔月,一時有些不明所以。拓拔月怎麼和天明好像很熟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