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呢?”
燈火長明,嬴子弋在桌案邊上看書。拓拔月走來,從身後抱住了嬴子弋,臉貼著臉,樣子親密。
拓拔月脫去了胡裙,換上了一件宮裙,少了一分胡女的潑辣妖豔,卻多了一分文靜。
嬴子弋看著竹簡,問道:“這上面的字你認識麼?”
“我自幼廣涉百家,秦篆也是認識的。”拓拔月在嬴子弋的耳邊輕聲說道。
“哦?”嬴子弋輕撫著她的手,說道:“那你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拓拔月定睛一看,上面記載著的是陰陽家的情報。
“陰陽家?”
拓拔月直起了身子,雙手替嬴子弋捏著肩膀,輕疑道。
“他們不是諸子百家之一麼?”
“沒錯。”嬴子弋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數年前被本王剿滅了。”
“哦?我聽說他們深受秦皇信任,殿下為何要剿滅了他們?”
“因為他們蓄意謀反,假借著尋找不死藥,大肆的搜刮財富,勾結帝國的叛逆,實在是罪不可恕啊!其實,他們要是肯早一點坦白,也不至於如此,本王還是能夠給他們機會。畢竟,陰陽家為帝國也是勞苦功高嘛!”嬴子弋痛心疾首的說道。
拓拔月看著嬴子弋這裝犢子的樣子,貝齒不禁咬緊了幾分,問道:“上面說,陰陽家的餘部似乎推舉了新任的首領,叫做姬如千瀧。殿下,她是誰啊?”
嬴子弋不甚在意的說道:“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是一個拖著鼻涕的小丫頭片子。加上脾氣也不好,性格也古怪,所以也沒什麼朋友。要不是荊天明那個小鬼…唉,唉…疼!”
拓拔月自覺失態,手一鬆,說道:“對不起,殿下!”
“沒事,沒事,繼續。”嬴子弋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繼續。
門輕輕的被開啟了,石蘭的從屋外走了進來。
她手裡端著漆盤,看著拓拔月和嬴子弋的樣子,垂下了眼瞼,走近嬴子弋的身邊,跪坐了下來,說道:“子弋,夜深了,喝點參湯吧!”
石蘭將漆盤放在了長案之上,將盤子裡的小湯盅遞到了嬴子弋的面前。
嬴子弋接了過來,剛剛喝了一口,卻聽得石蘭說道:“子弋,夜已經深了,我們就寢吧!”
嬴子弋喝了一半的參湯卡在了喉嚨裡,看著石蘭,驚訝道:“就…就寢?”
“是啊!我們已有夫妻之實,自然要合被而眠了。”說完,石蘭挑釁一般的看了看拓拔月。
“殿下,不勞石蘭妹妹,賤妾也是可以的。”拓拔月在嬴子弋身邊,吐氣如蘭的說道。
“是麼?那好啊!”石蘭似乎有了依仗,身子靠在嬴子弋的懷中,貝齒輕露,輕輕的在嬴子弋的臉上啄了一口。
拓拔月也不甘示弱,有樣學樣的跟著石蘭,兩個人暗中較著勁。
處在兩女之間的嬴子弋,此刻卻是一副舒爽的某樣,很是享受的樣子。
到了最後,石蘭的舉動已經越來越親暱,越來越私密。拓拔月紅透了臉,最終還是沒有學下去,敗下了陣來,只留下了一句無恥!她便氣呼呼的退出了殿中。
石蘭得意的看著遠去的拓拔月,心中那怨氣似乎舒解了大半。
不過當她回頭看著此刻的嬴子弋,一副色授魂與的樣子,石蘭心中的氣又上來了。
“這個混蛋!”
嬴子弋整個人樂呵呵的,看著停下動作的石蘭,好久才回過神來,傻呵呵的說道:“怎麼了,石蘭?還就寢麼?”
“你一個人就寢去吧!”石蘭嬌喝一聲,一掌拍向了嬴子弋,將其擊倒在了榻上。接著,她站起身來,紅霞滿布,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出了這個大殿。
等嬴子弋醒來的時候,石蘭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望著空蕩蕩的大殿,嬴子弋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我這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