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案都是用最為普通的榆木所做,上面擺放的竹簡也都破漏不堪,綁著竹簡的繩子都爛了,只能將竹簡勉強繫著。
“該來的總該來的,只是我沒有想到,第一個找我的卻是你。”
楊開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認識我?”田言打量了一下他書房中的擺設,饒有興致的問道。
“烈山堂主!”
“既然你知道我,那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田言停止了自己的步伐,站在了楊開的面前,說道。
溫婉的女子笑容款款,她身後的梅三娘卻是一臉怒意,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長鐮,逼問道。
“快說!”
“我身為帝國將領,只是奉命行事。你既然已經成了一堂之主,又何必苦苦糾纏。”
“少廢話。”
梅三娘揮了揮手中的巨鐮,想要上去給這家夥一點教訓,卻是被田言伸手阻止了。
“我本以為那夜襲擊婚宴的軍隊是秦太子所派,可是我後來追尋蛛絲馬跡,才發現,並不是這樣。”田言目光銳利,看著楊開,問道。
“那麼幕後究竟是誰人指揮?”
楊開一笑,從劍架上拔出了長劍,指向了田言。
梅三娘一個閃身,護在了田言的身前,警惕著看著他。
“烈山堂主,有時候知道的多了,並不意味著有好處。我勸你,這件事情就到楊某這裡為止吧!”說完,楊開竟然引劍就戮。
望著楊開倒在了地上。田言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在惋惜。
“堂主,他就這樣死了?”
梅三孃的語氣之中,透露著不可思議。
“燕趙之地多俠士。楊開本是燕國降將,真是可惜了!”田言嘆道。
“堂主,你看。”
梅三娘指著楊開的屍體,他的袖中露出了一件異物。
梅三娘將它拿到了田言的面前,展開一看,卻是一塊錦帕。
上面的繪畫精細,針織細膩,繡繪圖紋,似是女子之物。這塊價格昂貴的錦帕顯然與這滿屋子簡陋的陳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些格格不入。
梅三娘有些奇怪的說道:“這楊開好歹也算是一個漢子,怎麼會帶著一件女人的物什?”
田言看著這塊沾染了血跡的錦帕,眉頭一皺,說道:“這好像不是民間之物?”
“堂主,什麼意思?”梅三娘從小練武,對於女人之間的東西,一向不甚在意。
“看這錦帕的用料與針腳,似乎出自少府。”田言揉了揉手中的錦帕,說道。
“堂主的意思是?”梅三娘問道。
“我現在還不能確定,要去問一問小蘭。她被分派長公子府中之前,曾經是織室之中的女婢,也許她知道。”
……
“沒錯,這的確是出自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