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沒有動短案上的茶水,開門見山的說道:“我這次來,是要找共工堂主!”
“哦?”花影喝了一口杯中之茶水,笑道:“那為何要找我?”
“明人面前不說假話。”田言淡然的說道。“自從劉季繼承共工堂主之後,花影樓便效忠了共工堂,這件事情雖然隱秘,但還是瞞不了我。無論是江湖中人還是農家弟子,都找不到劉季,可是誰又能想到,身為共工堂主,卻隱藏在名義上的神農堂的據點之中?”
花影面色一變,無奈的搖了搖頭。卻聽得屋外一聲爽朗的笑聲,隨即走進來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
劉季一臉酒色,目中卻是精光閃耀。腳步輕浮,腰盤卻是很穩。
他踱步而來,花影讓開了座位,讓劉季坐在了田言的對面。
“田堂主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在劉季是神農堂二當家的時候,田言便不敢小看眼前這個看似輕浮的男子。等到他在農家中已經能和自己能夠並肩時,田言更是不敢小覷。
劉季在神農堂時,本來因為一些事情與朱家並不和睦。可是當他成了共工堂主,卻又很快與朱家達成了和解。
這幾年來,共工堂和神農堂還有四嶽堂好的像是同穿一條褲子一樣。
“我來這裡是為了一件事情,田仲!”
聽了這個名字,劉季並未立刻的回答,他端著短案上的杯子,回頭說道:“花影,有酒麼?”
醉夢樓的老闆面色不變,俏皮的說道:“這間房裡只能喝茶,不喝酒。”
自己的手下對自己如此,劉季卻並不惱怒,哈哈一笑,將杯中之飲一飲而盡。
“田堂主,有些事情知道多了,並不意味著有好處。”
劉季隨意的說道,握著身旁花影的手,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花影任由他輕薄,卻只是以微笑回應。
田言只是說了一個名字,然而眼前的劉季似乎已經掌握了整件事情的脈絡。
田言正色道:“若是我執意想要知道答案呢?”
“我劉季喜歡交朋友,不過田堂主卻不在其中。”
“哦?這是為何?”田言一笑,問道。
“第一,堂主是個女人。第二嘛!堂主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花影為劉季倒了一杯茶,他端起來又是一飲而盡。
“農家雖然看似平靜,但是其中危機四伏。神農堂,烈山堂,再加上新任的俠魁三足鼎立。若是少了任何一腳,農家勢必大亂。若是這樣,堂主還有興趣繼續聽下去麼?”
田言面色一變,當初襲擊酒宴的人果然不簡單。只是,究竟是什麼樣的秘密,居然能夠讓農家分裂?“不管如何,我一定要知道誰是兇手!”田言堅定的說道。
“我繼任共工堂主後,在先代堂主的屋中發現了一個暗室,從中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是什麼?”
“與帝國內部要員往來的信物。”
“什麼!”田言臉色一變,“是誰?”
劉季搖了搖頭,說道:“那晚襲擊婚宴的秦軍主將,楊開!”
秦太子給的提示只有共工堂主,可是田言萬萬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如此?
也就是說,那此婚宴很可能是一次裡應外合的陰謀。
田言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說道:“那信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