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匈奴三姓的部族可真是傲慢。”
狼女騎在馬上,跟在冒頓的身邊,說道。身為月狼之裔,這次她也隨著冒頓南下。那些貴族雖然對他們是畢恭畢敬的,可是暗中卻是輕慢無比。這不,匈奴主力退回塞北之後,他們找了個理由,就把冒頓又打發了回來。
“不能這麼說嘛?要知道,這趟南行,本單於還是挺有說收獲的。”冒頓臉上泛著笑意,說道。
雖然冒頓全力攻擊雲中的計策並沒有被匈奴一眾部落首領所採納,不過好歹是勸說他們離開了。這在冒頓看來,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勝利。
狼女瞥了一眼興致勃勃的冒頓,正不知道這個單於腦子裡是怎麼想的?明明就被人轟了回來,居然還說有收獲。
“這此南行,雖然沒有像老薩滿說的一樣,掌控匈奴三姓的部族。不過好歹讓我見識到了大匈奴內部不少勇士。與那些貴族不同,他們可是勇猛精悍,而且很有朝氣。現在本單於可是充滿了信心啊!只要有他們的幫助,將來,我冒頓一定可以成為匈奴最偉大的單於。”
狼女記得,冒頓這次南下,可是一點正事也沒做。除了在那此貴人會議之中露了一回臉,說服他們北退之後。其餘的時間,就是好和眾多部落裡計程車兵混在一起。喝酒聊天,騎馬遊獵,用三姓部族首領的話來說,單於這一次玩得很高興。
當然,這些人中,不乏貴族之子,不過多是身份低微的庶出之子。
“這也算是收獲麼?”狼女在冒頓身邊待得久了,心中嘀咕道,那些人可是比你還沒有正形啊!
“你知道麼?”冒頓看向了狼女,“秦國虎視眈眈,我大匈奴要振興,血統,身份,都是可以拋棄的東西。而勇猛的戰士,才是匈奴最為寶貴的,也是匈奴複興的基礎。”
“我明白了!”狼女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翻過這座山,就可以看見王庭了。”
只是,當他們翻過山,看見的卻不是營落成珠,牛羊成群的美景,而是一片廢墟,一片被燒焦了的土地。
“老薩滿!”冒頓慌張的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單於!”?正當冒頓帶著人奔下山去的時候,卻被人半途截住了。
冒頓定眼一看,這個人是熟人,是在老薩滿身邊侍候的僕人!
“老薩滿呢?他怎麼樣了?”冒頓飛下了馬,拉著那人的胳膊,焦急的問道。
“單於放心,主人沒事。這幾天奴婢都在這裡等候,為了將單於帶向主人之地。”
“前方帶路。”
等冒頓看見老薩滿的時候,對方正一臉不善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他見到冒頓第一句話,便是:“你沒有聽我的話,等到匈奴三姓的部隊被秦軍大敗之後再去接受他們的部隊?”
“是的。”冒頓低下了頭,說道:“那些貴族雖然墮落,可是底下計程車兵都是我匈奴優秀的勇士,我身為單於,不能眼見他們被秦軍殺戮而無動於衷。”
冒頓臉色真摯,這讓老薩滿很是無奈。他提了一半想要打冒頓的柺杖也放了下來:“錯過了這一次,匈奴三姓緩過氣來,你可就危險了。”
“放心吧!他們暫時還不會對我動手。他們打算過了這個冬季,再度南下,奪取領地。”
“怎麼回事?”老薩滿的臉色一變,問道。
冒頓當即將匈奴一眾首領的決議說了一遍。誰知道老薩滿聽完,卻是大笑:“這些蠢貨,居然想要去惹那個惡鬼,真是不知道死活。冒頓,看來你掌握匈奴大權的機將再度來臨了。”
“這……”冒頓一愣,他沒有覺得這個計策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啊!
“你知道單於庭現在的樣子是誰造成的麼?”
“對了,我還不知道,單於庭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東胡的兵馬攻了過來麼?”
“不是東胡,是秦太子。”老薩滿面色惴惴,心有餘悸的說道:“若不是我當時正巧不在王庭中,你今天也見不到我了。”
“什麼!”
“那個惡鬼的可怕,並不是現在的你能夠明白的。記住,不將長城以北的廣闊土地盡都納入我大匈奴,你不能與之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