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屬於秦太子的那顆星混沌異常,絲毫沒有一絲的軌跡可以依循。可是屬於你的那顆星與其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聯系。這便是我要將你嫁給秦太子的原因。”作為一代宗師,東皇太一併沒有在小輩面前展示自己的無知而有任何羞惱。“星象變幻莫測,每一種的背後,往往都有著許多的解釋。千瀧,你明白麼?此刻陰陽家之中,沒有別人比你更適合擔任陰陽家的繼承人。這些日子,你已經將陰陽術的基礎都學會了。此後,我將會將更為高深的陰陽術傳授於你,你要好好領悟。”
……
天微微亮。
行宮之中,端坐於王座之上的公子扶蘇睜開了眼睛。
“公子殿下,用膳吧!”
昌文君指使著僕役將精巧的三層食盒端在了扶蘇的禦案之上。
開啟盒子,第一層擺著的是一碗小米粥。二三層則是佐粥的糕點與小菜。
侍女將餐點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桌案之上,公子扶蘇之前。
扶蘇端起了小米粥,碗中冒著熱氣,小米粥那股芳香之氣滲入鼻間。一夜未食的扶蘇食指大動,溫熱的小米粥入腹,扶蘇感覺整個身體都暖洋洋的,充滿了力量。
扶蘇放下了碗,用侍女遞來的方巾擦了擦嘴角,問道:“昌文君,都準備好了麼?”
“包括淳于越在內的一眾大儒早已經準備完畢。陰陽家的人也已經上路。而天宗的曉夢大師,我們剛剛收到了她的口信,她答應了。”
“很好!”這一刻,公子扶蘇的睜大了眼睛,眼中精光閃爍。“我們出發吧!”
扶蘇明白,前方將是一場考驗。
長長的隊伍從行宮之中緩緩的開出,影密衛從旁護衛,向著小聖賢莊而去。
幾乎同時,小聖賢莊掌門伏念於修習之中睜開了眼睛。此刻天已大亮,屋中的暖爐也燃燒殆盡,冒著絲絲的煙跡,卻仍然能夠抵禦清晨的寒氣。
“掌門師兄,顏路子房)拜見。”屋外,儒家的兩位當家請安道。
“進來吧!”
顏路與張良走進了這間屋子,端坐於伏念面前,日常行禮之後,張良開口道:“掌門師兄,公子扶蘇怕是要來了。”
直到現在,秦國的太子那邊依然沒有任何表示,公子扶蘇將來,他的目的在場之人都是明白,無非是要奪取小聖賢莊天下儒宗之名,從而掌握儒家。帝國的長公子勢力龐大,小聖賢莊根本無法獨自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這一點,在場的三人也都明白。
“要來的終究要來。”伏念修習聖王劍法,一舉一動之中,依循儒家王道,平靜沉穩,不茍言笑,卻自有一股不凡的威嚴氣度。“去將師叔請來吧!”
“已經派人去請了。”顏路回答道,小聖賢莊即將面對劫難,顏路卻是十分淡然,溫文儒雅。
時間悄然的過去,前去請荀子的弟子也終於回轉而來。
“子思,師叔是怎麼說的?”伏念看著有一絲侷促的弟子,問道。
“我沒有見到師叔。不過師弟卻是說,師祖暫時無法過來。”
屋中三傑都是眉頭微皺,伏念問道:“你可問明是怎麼回事了麼?”
“師弟說,師祖在與人下棋,而那人正是秦國的太子。”子思胖胖的小臉之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
“秦太子!”伏念微微一笑,身姿微沉,與剛才相比,周身氣息更加圓融。
“子思,秦太子是什麼時候來的?”
張良問道。與伏念不同,張良的心中卻又多了一份計較。如今小聖賢莊已經擺明瞭站在了秦太子一邊,他張良明面也是一樣。可是他的心中,卻仍有一份執念,不能放下。
“師弟說,秦太子昨夜就已經來了,和師叔下了一夜的棋。”
“勝負如何?”
張良接著問道。
“師弟說,師叔輸的很慘。到了現在,已經下了十七盤了。”子思的面色並不好,也許是來回胖奔波氣息還沒能平複過來。
“這樣麼?”張良低吟,嘴角微翹。
顏路看向張良,溫柔的目光之中,映照著一個意氣風發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