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弋的汗都快留下來了,這樣當著事主的面撒謊,還真是怕她一不小心全部露了出來。
“有什麼問題麼?師叔!”忘憂看著發笑的曉夢,不解的問道。
曉夢嘴角泛著笑意,看著嬴子弋,說道:“天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
本來已經開始漸漸有些輕松的氛圍,隨著曉夢的這一句話,重新變得冰冷冰冷的。
“曉夢師叔,你大概不知道吧!忘憂師姐已經和忘情師弟訂立了婚約了吧!”忘巧適時的說道,已經有點圖窮匕見的意思了。
“我當然知道。”曉夢抬起了手,廣袖曳地,素指前伸,捏著嬴子弋的下巴,說道:“可是據我所知,你不止和一個女子訂立了婚約吧!”
“……”嬴子弋任由曉夢捏著自己的下巴,被她調戲著。心中卻是暗道,看來曉夢下山這些日子以來,已經將自己查了個底掉。他和李斯之女李玉有著婚約的事情,雖然不能說盡人皆知,但也是廣為流傳。
嬴子弋看著曉夢,幹巴巴的笑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忘巧兩女不知道內情,看著嬴子弋,問道:“師弟,怎麼回事?”
“哈哈哈哈!是這樣的,楚國還沒有滅亡之前,我曾經與昭氏一族的嫡女有過婚約。不過楚國滅亡之後,我們已經失散了很久。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嬴子弋不得已,現場又瞎編了這麼一位婚約者。
“原來是這樣。”忘憂點頭,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見曉夢站了起來,走到嬴子弋的床榻旁,整理著被褥。
看來曉夢看來沒有心思聽著嬴子弋繼續扯謊了,直接行動起來了。
忘憂眉頭一皺,因為女主人的矜持,不好說什麼。忘巧卻是替自己的師妹分憂,說道:“曉夢師叔,你與師弟住在一起,有些不合適吧!說到底,你們只是年幼時的玩伴。男女之別,不可不重。”
“吾輩修士超然物外,所謂男女之別,不過是俗人之見罷了!”曉夢卻是強硬的回擊道。
哎呦喂,這三個人不會打起來吧!嬴子弋心中叫苦道。
“男女之別,人倫之序。我們雖然不是儒家的弟子,可是也需要遵守凡塵的秩序。你說呢?師弟!”忘巧與忘憂將目光轉到了嬴子弋的身上,問道。
“我們即為道家的弟子,怎可效那些腐儒所行?不達本心,只尊陳規,又怎能修習至天人合一之境,你說呢?”曉夢看著嬴子弋,問道。
尼瑪!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嬴子弋心中叫苦不疊。不就是爭一個床位麼?怎麼扯到了天宗與人宗的理念之爭了,真是扯淡一樣一樣的。
三女的目光集中到了嬴子弋的身上,想要得出一個答案。這讓嬴子弋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師弟,你說,我們說的對不對?”忘巧拉著嬴子弋的胳臂,搖晃著,嬌聲問道。嬴子弋真要說個不字,怕是這位眼淚都要下來了。
“忘情大師,想必你不會在乎那樣的世俗之見吧!”曉夢居高臨下,目光之中閃爍著寒光,盡是威脅之意。
“大寨主!”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長呼之聲。
嬴子弋一下子崩了起來,他從來沒有覺得劉季手下蓬頭垢面的小弟是如此的可愛,真想上去親一口。那小弟來到近前,嬴子弋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說道:“好兄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天塌地陷的大事情,非要本大寨主親自出馬才能擺平!”
那小弟一驚,對於嬴子弋的親暱有些不適應,陸陸續續的說道:“大寨主,附近的兩股山賊乘著夜色,攻了上來。事態緊急,老大已經前往北山迎敵了。”
哎呀,真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啊!嬴子弋大喜:“賊勢幾何?”
那小弟撓了撓頭,不明白嬴子弋說的什麼意思,說道:“大寨主你說的什麼意思?”
“就是說山賊多少人,從哪裡攻上來了?”
“啊!山賊有兩股,人數眾多,大概有千人左右。一在北山,一在東山。”
“師弟,我們人數只有幾百,怕是不容易對付?”忘憂站了起來,拉起了嬴子弋的手,憂道。
“區區千人,也值得大驚小怪,人宗的弟子嘴上說的厲害,也不過如此。”曉夢冷笑,指著劉季的小弟,說道:“你帶路,這東山的敵人我一個人來應付!”
“哈,區區山賊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忘巧爭鋒相對的說道,起了忘憂的手:“師姐,我們去北山迎敵。”
說是遲那是快,屋中很快就只剩下嬴子弋一個人。
“所以說,這是什麼狀況?”
嬴子弋開始擔心了,不過不是在擔心能不能卻敵。他很清楚這三個女子的實力,這千名山賊在她們的手下,還不是跟泥捏的一樣。只是三女盛怒之下,這些山賊最後還剩下多少,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