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扶蘇公子獲得了宗室的支援,也僅僅能夠在朝廷中與秦太子持平罷了。別忘了,他的手下還有軍隊。而且,秦太子在秦軍之中威望甚高,甚至已經能與軍神王翦相比。”
“這也是我正要說的,嬴子弋雖然在軍中威望甚高,卻是一向不重視那些文臣。只要能夠讓那些文臣倒向公子扶蘇一邊,那麼長公子殿下的勝機也將大上很多。”
“哦?你想怎麼做?”
田言一笑,卻是沒有回答。
魏豹一愣,才領悟過來,自己剛才問得實在有些逾越了。事實上,魏豹與田言現在仍屬兩個陣營,今天的這番話卻是有些大大的超過了陌生人相談的界限。若不是田言一直在勸他歸降扶蘇,他還真以為田言是潛伏在帝國內部的奸細。
“田言姑娘與在下不過初識,為何推心置腹至此?”魏豹問道。
“因為魏豹大人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什麼是有利的,什麼是不利的,”田言一笑。
“能得佳人贊許,魏豹與有榮焉。就算答應了姑娘又有何妨?”
“如此就多謝大人相助看了。”田言一禮,道。
“不必客氣。”魏豹當即咬破了手指,在田言拿出的空白的絲絹上寫上了誓詞,按上了血印。
“父親大人。”
魏豹離去之後,田猛已經農家的一眾高手,從山崖之下的凸石翻了上來。
“這個小子很狡猾,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田猛說道。
“當然,不然他又怎麼可能這麼爽快的寫下效忠的誓詞?”田言並沒有意外,將那絲絹收進了自己的袖中。
“這個小子並不可信,阿言你要小心。”田猛提醒道。
“父親大人,魏豹是個聰明人。他應該明白,怎麼做是對魏國最為有利的。”
說到這裡,田言面色忽然轉憂,“不過更讓我擔心的是,那個人突如其來的好意。”
“阿言說的是?”田猛雖然是烈山堂堂主,但是對於秦國朝堂上帶的事情,卻是知道的了了。
“中車府令趙高!”
……
“羅綺大人,那個秦國的校尉已經幾天沒有離開自己的屋子了。”
屋道。
“看來是那次的刺殺讓其身後的勢力很惱火,白屠被下達了嚴令。不然以他的性子,又怎麼可能這麼長的時間都呆在屋子裡,不去尋歡作樂呢?”
“這樣一來,我們該從哪裡找尋他背後的勢力蹤跡?”
“哼,蛛絲馬跡總是有的。他背後的人用白屠,本來是相當高明的一招。可誰曾想到,卻是被你誤打誤撞,洩露了行蹤。我先前已經查過,這個白屠本來只是一個百夫長,透過賄賂和摻著水分的軍功當上了校尉。他背後之人將他派來外黃,顯然是有著重要的事情。只是,會是什麼呢?”羅綺坐在屋頂上,單手支頤,無聊的敲打著自己嫩白的臉頰。
石蘭低著頭,一聲不吭,羅綺確實自顧自的說道:“不過最讓我在意的還不是這個。太子是如何得知這件事情的?他現在又在哪裡?在做什麼?要知道我們的這位太子打著為皇帝陛下尋找長生不老藥的名義,已經消失了很久,其目的絕對不簡單。事情真是變得越來越有趣了。”羅綺眼中放光,越說越是興奮,似乎嬴子弋所帶來的謎題讓她激動不已。
石蘭聽聞羅綺的話,頭不自覺的更低了。只是羅綺的一番話,卻是讓石蘭心中通明。
只要能夠知道嬴子弋在做什麼?就能想辦法破壞掉,這便是對他最好的報複。
羅綺瞥了一眼石蘭,說道:“對於你來說,是不是很想要殺了嬴子弋?”
“奴婢不敢。”石蘭辯駁道,只是冷漠的聲音中卻是聽不到任何的感情。
羅綺和煦一笑,如春風燦爛,她抬首仰望星空,說道:“其實我跟你一樣,也有著一個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消滅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