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十分敏感,受到魏豹這麼挑弄,嘴裡更是輕哼一聲,臉上掛起了一絲調皮的笑容,“不過後來我們聽說那個小丫頭並沒有看上你,姐妹們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哈哈,這樣的事情我也很多年沒有碰到過了,真是有趣啊!”魏豹聽得女子此言,心中沒有一絲憤怒,反而卻是喜意上臉。
“是啊!”花夢嗔了一言魏豹,可是眼中蜜意卻是隔著八丈遠也看得一清二楚。“您魏豹大人想要得到的女子,又有哪一個能夠逃過您的毒手呢?就連我不也是一樣麼?”
魏豹將花夢抱得更緊了,在其臉上輕咄了一口,“美人,昨夜我可看不出你不是自願的啊?”
“討厭。”花夢輕輕的捶了下魏豹,隨而又問道:“那你想要怎麼得到薄府那個小丫頭呢?用藥麼?”
“如此下作的手段,又怎麼會是我魏豹所為。我雖然風流,卻不下流。如果得不到她的心,又有什麼意思。”仍然是嬉笑的臉龐,花夢卻是能夠從魏豹的臉上看到無可置疑的真誠。對於花夢來說,魏豹平時看起來雖然是一個紈絝子弟,然而某些時刻流露出來的那絲正義感卻是很能吸引到人。
刷,一道黑影從另一角的窗臺上鑽進了樓閣之中,花夢見到這副場景,本想要出去,卻是被魏豹一把拉住了。
“怎麼樣了?”魏豹問道。
“回稟少主,那個相士消失了。我們在這城中城外四處找尋他的蹤跡,可是卻是一點痕跡都沒有找到。”
“那個小子果然有問題。”魏豹一笑,揮了揮手,示意黑衣人退下。
“怎麼了?”
“現在我還不知道。不過,真相往往隱藏在迷霧之中,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魏豹一笑,攬佳人入懷。
……
“宗主,許負不見了。”
黑夜的古林中,本是連野獸都不出沒的地方。此刻卻是有兩人低聲呢喃道。
“查過了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負消失前後見的人我都調查過了,除了三個道家的弟子,沒有值得注意的人。”
“道家?是天宗還是人宗?”
“應該是人宗。”
“逍遙子身為道家的掌門,可是一點都不清閑啊!”那人譏諷道。
“逍遙子派她們下來,應該是為了蒼龍現世有關。”
“六國舊族,諸子百家,不少人都被這千年的秘密所吸引,而彙聚到了安邑。只是,這幕後之人究竟想要做什麼?”那宗主輕輕說道,隨即看向了自己融入陰影中的屬下,“你監視好那三個道家人宗的弟子,許負的失蹤一定與他們有關。”
“宗主,許負若是被人抓住了,會不會供出什麼對於我們雜家不利的資訊?”
“不用擔心,許負表面的身份也只是一個相士罷了,對方抓他,應該與我們的計劃無關。許負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多生枝節。眼下監祿已經在百越站穩了腳跟,我們在各地佈下的棋子都已經安穩妥當。許負被抓,雖然是意外,但也無礙大局。”
“是,屬下明白了。”
林中樹葉莎莎作響,寒氣逼人。那一直徘徊於陰影之中的雜家弟子離去後,那宗主悄然一嘆:“當年呂不韋一招奇貨可居,換得半生榮華。執掌秦國大政,口憲天命,卻是敗在了距離天下至尊之位一步之遙。可惜,可嘆啊!”
悠悠之聲,如鬼怪低語,散佈林間,滿是不甘,不服,不敬。
……
薄府的院子很大,雖然比不上自己的太子府,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嬴子弋的屋外,便是一片花園。時值淩晨,嬴子弋本在睡夢之中,卻是沒有由來的被驚醒了。他穿上了自己鞋子,緩緩的走到窗臺前,開啟了窗戶。直覺告訴他,窗外一定有什麼。卻見月明星稀,花園後那長長的矮牆上,正站著一道妙曼的身影。
長長的單馬尾隨風飄舞,席地長裙緊緊貼著腰身,這個女子的打扮怎麼這麼讓人熟悉?黑夜之中,那女子揹著月光,嬴子弋並不能看得清楚這女子具體的樣貌。
靜靜的夜,那女子銳利的眸光猶如實質,穿過漫長的距離,紮在了嬴子弋的身上。嬴子弋有一種感覺,對方似乎要吃了他一般。他不禁奇怪,對方是誰?怎麼對自己有著這麼大的恨意。
隨著月光偏轉,女子的側臉漸漸顯露出來。
嬴子弋張大了嘴巴。
萬萬沒有想到,他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了她。
大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