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間,眾人的心中,因為眼前的景象而十分之壓抑。
骨妖受了嬴子弋一擊。如一隻落鳥從空中跌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此刻正在掙紮著,蠕動著。
而從空中落下的嬴子弋,身姿輕若飄羽,就這樣落在了剛剛從巨石之中脫出的典慶的肩膀上。
典慶似乎沒有發現嬴子弋,還在四處張望,希望能夠感覺到贏子弋的氣息。
“上面。”林中的眾高手中,不知道是誰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典慶終於察覺到了肩膀之上的嬴子弋,這一刻,他怒了,努力的甩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將嬴子弋摔落。
嬴子弋腳尖輕點在了他的肩膀上,翻身一轉,重新落到了巨石之上。
典慶拿著兩把大斧子,雙腳猛地用力,一竄而起。張開了兩把斧子,向著嬴子弋劈來。
巨石碎裂,揚起了巨大的煙塵。
待煙塵散盡,農家眾人只見,大塊的碎石之上,嬴子弋一手掐著典慶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典慶雙腳垂在空中,雙手掙紮著,卻是一點用處也無。這是一副攝人的畫面,典慶號稱百戰無傷的身軀在嬴子弋的手上,似乎破瓦亂木沒有什麼區別。
嬴子弋輕輕一甩,將典慶摔到了骨妖的身邊。
典慶和骨妖兩人,修為已經是一流高手,卻被嬴子弋幾招之內就打成了重傷。農家眾人心中驚懼,這人究竟武學修為達到了怎麼樣的境界?
一時間,林中的農家高手全部踟躕不前。他們互相看了看,似乎都不願意上前,得到一個像典慶或者是骨妖一樣的下場。
為了將農家的高手唬住,嬴子弋剛才用盡了大部分的真氣,放了大招,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此刻別說是六堂堂主,就算是林中隨便一個人上來,他怕也是抵抗不住。
難道真的要用那一招了麼?嬴子弋抬頭望月,似乎在想什麼。
……
田光抱著決死之意,與猴子大戰一場。田光很清楚,農家六堂的高數圍攻之下,就是當年的武安君白起也經受不住,更而況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兒。也就是說,這邊無論勝負生死,他農家都能為昌平君報仇,為公子扶蘇除去大敵。
盡管田光抱著這樣的目的,不過猴子卻沒有和田光同歸於盡的打算。他與田光對攻,每一招都是兇狠異常,但對攻之後卻又是若即若離。每當田光想要使出兩敗俱傷的大招時,猴子總是脫離出去,不與田光正面沖突。
這樣的打法很是討厭,田光卻也是無可奈何。當一個到他們這種修為境界的人真的拉下臉來使出這種無賴的招數,這世上也沒有幾個人會有辦法。
不好,猴子又一次脫出戰鬥的時候,感覺身後突如其來一道殺意。他隨即改變了身法,急速退後的身軀倏然停止,向上一點,避過了那道淩冽的劍勢。
猴子沒有看使出那劍的主人是誰?身軀翻轉落到了樹枝之上,之後便是馬不停蹄的向遠處跑了。
“燕丹兄?”田光看著眼前之人,驚喜的說道。
“田光兄。”燕丹稟手一禮,看了一眼快要消失在天際的猴子的身影,問道:“農家的高手為何都往斷石崖而去?”
“是嬴子弋。”田光說道:“農家六堂的高手在搜尋《神農百草經》的途中,碰到了嬴子弋。”
“什麼?那此刻……”燕丹望了一眼斷石崖方向,臉上閃過了一絲瘋狂的喜意。
……
“嬴子弋已經是強弩之末,我們一起上,絕對要將他擒住。”
林地之間,有人忽的說道。
這時,所有的人才驚醒,眼前之人就算是再強大,也無法在農家眾多的高手圍攻之中還有幸理。
正當農家高手打算一擁而上之時,碎石之上的嬴子弋回轉了身,背對著農家眾人,輕輕一躍,從斷石崖上跳了下去。
朱家與田猛上前,只見斷石崖下,雲流翻湧,根本看不見底下的狀況。
嬴子弋,是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