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需要按照人類的生活方式一樣活著。”小黎輕輕的說道。
“是麼!”對於小黎超越常識的話,小鶴並沒有驚訝。
“你為什麼不睡?”小黎反問道。
“這四周並不安穩,為了公子的安全,我們姐妹三人必須要保持時刻的警惕。”小鶴盡管外表是不經世事的少女,然而內裡卻十分幹練。
“所以也包括帳外的那些?”
“你能感覺到麼?”外面的靈士都是他們這一宗自古相傳,介於陰陽之間,極其隱蔽,眼前的少女能夠發現,著實讓小鶴有些奇怪。
“他們是特殊的存在,從本質上講,我也是。我能夠發現,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帳中黑暗,小黎的臉上有著一絲落寞。
小鶴明銳的察覺到了小黎的異樣,只是並沒有說出來。兩人無話,帳中又歸於寂靜。
……
沿著嬴子弋所在一直往北,幽暗的山嶺間,崎嶇的山路上,正有一隊人馬前行。
冒著悽風苦雨,他們押送著人馬進入了半山腰的一座隱蔽的山洞之內。
山洞之內,光火熊熊。與洞外的荒寒不同,裡面卻是極其的炎熱。
“偉大的勇士們,你們來了麼?”這是一群十分高大強壯的人,大都身高九尺,黑發黃膚,高額凸顴,與周圍的胡族迥異。
洞中央擺著一個圓形祭壇,用鮮血和人骨祭祀的祭壇。祭臺之上,畫著神秘的符文和線條,詭異,奇特。祭臺周圍,卻是人為挖掘著的一道圓環行的凹槽,裡面盡是猩紅的血液,只有一條石制的道路連同祭臺。
而這條道路,只有祭祀才能走過。
“祭祀,祭品已經拿來了。”說話的是一個身材極其魁梧的大漢,比身後的勇士們都要高出一個頭。他光著膀子,渾身只有一條獸皮製造的短裙遮掩。大漢說的則是今天從草原上抓捕的數十個大月氏的部民。這些部民都是大月氏中難得的精銳,但卻在這奇怪部落中的勇士們襲擊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恩!血祭將要開始,把他們扔進血池之中。”祭祀發話了,眼中露出興奮與狂熱。
不理會大月氏部民的掙紮與哀求,大漢以及他手下的勇士紛紛拿出了骨制的匕首,割開了大月氏部民的動脈血管,然後將他們扔進了血池之中。
十幾個大月氏部民浸泡在血池之中,隨著血液的流逝,他們緩緩的失去了意識,漸漸的下沉,直到沒有一點聲響。
剩下的大月氏部民看到這殘酷的一幕,有的已經嚇昏過去,有的則是哇哇大哭,有的甚至大小便失禁。
看著這群害怕的大月氏部民,祭祀皺了皺眉頭,說道:“把那幾個不合格的祭品扔出去,不要玷汙了這神聖之地。”
大漢遵命,帶著手下,把那幾個屎尿齊流的大月氏人帶了出去,扔下了山道一旁的懸崖之下。當他再度回來,祭祀已經站立祭臺之上,低聲誦語。
祭臺之上,神秘的符文與線條瑩瑩發光。隨著祭祀的行進,血池之中的血液冒著咕咚咕咚的熱泡,洞中已經變得灼熱難耐,那些大月氏人早已經熱昏了過去。
然而不管是祭祀,還是那些勇士,他們的目光之中沒有一絲動搖,十分堅定的忍受著這常人難以忍受的一切。不,與其說是忍受,不如說他們是在享受,享受著這一他們認為的神聖的過程。
“結果出來了麼?”祭祀已經告以段落,大漢開口問道。
“戰神已經回歸,我們一族的時代將要來臨。”祭祀站在祭壇之上,低聲說道。
聽聞此言,底下的勇士們忍不住竊竊私語。但大漢一個眼神,他們便紛紛閉嘴了。
“我們該怎麼做?”
“去尋找一個孩子,他是戰神的宿主。預示之中,他離我們已經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