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胖子剛才把精力都用在了自己的貨物上,還沒有發現不對。
嬴子弋攤了攤手,“都在這裡啊!”
“什麼!都在這裡了!”金胖子看著周圍只有兩百餘人的隊伍,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那昨夜…昨夜…”
“你指著那些稻草人啊!”嬴子弋指著一個拿著稻草人正準備扔掉的手下,對著他大聲說道:“你這個敗家玩意做什麼呢!都回收起來,不要浪費了,這些可都是過冬的燃料。”
噗通,金胖子一屁股坐了下來,他反應過來後,一瞬間,身上都是遍佈細汗。就是在胡人的大帳中,金胖子都沒有這麼後怕過。
金胖子再次抬頭看向了嬴子弋,“以公子之尊,為何還要冒此奇險?”
嬴子弋騎在小馬駒上,低頭看著金胖子,說出了一句金胖子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話。
“要你管!”
這麼任性的回答,金胖子從沒有聽說過。這時這幫胡人也發覺不對,只是此刻他們雙手被縛,身邊又有一百餘手握兵刃的秦兵虎視眈眈。
嬴子弋騎著馬經過胡人的身旁,他們紛紛大嚷大喊。
“他們說什麼?”嬴子弋問著一旁的金胖子。
“他們…他們說…”金胖子猶豫的不敢說出來。
“說吧!沒事。”嬴子弋說道,反正這幫胡人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不過不妨聽聽。
“他們說公子你陰險狡詐,背信棄義。”
“告訴他們!真理從來只在弩炮的射程之內。”嬴子弋笑嘻嘻的說道。
當嬴子弋一行人再度回到五車城,押送著滿滿的俘虜和貨物,城中的居民似乎都很歡愉的樣子。
“公子,這幫胡人怎麼處理?”將這群胡人的帳篷鐵器等物資送進了倉庫,兵器歸於武庫,牛羊送進了新修的牲圈,財物送進了嬴子弋的小金庫。李二狗向嬴子弋請示道。
“男女分開,老弱供養。具體嘛!讓那些胡人中的女子照顧新繳獲的牛羊,不要都給那些大老粗養死了。至於男人麼,拉出去操練。”嬴子弋下達了指使。
“怎麼操練?”李二狗問道。
“繞著城牆做青蛙跳,三天後帶著他們的首領和幾個頭頭再來我。”
吩咐完之後,嬴子弋就拉著一旁的金胖子,開始討教起西域各國的人情風貌,特産國情起來。一下聊了三天。
三天後,李二狗帶著胡人的首領和幾個頭頭來到嬴子弋新修好的主樓裡。他們已經沒有了初時侯的銳氣,面目憔悴,一見嬴子弋,就罵了起來。
三天裡,這些胡人不愁吃喝,但每日正事不幹,就在秦兵的監視下,繞著城牆做青蛙跳,可把他們折騰慘了。
大廳中央,是嬴子弋專門定做的一張大號的胡床,可坐可躺,上面還鋪了一層錦緞。兩層絨布,軟綿綿的,舒服極了。
眼下嬴子弋,就這麼躺在自己的胡床上,看著幾個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胡人。
“我與你們打個賭?”嬴子弋對著底下幾個胡人說道,金胖子則充當了兩者的翻譯。
“什麼賭?”他們的首領黑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