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服了。
顧尊那邊剛剛找到藥膏的下落,結果耽誤一天就為了這種事?
明明是各自的私人時間,卻因為莫須有的任務過來給她一個人辦事,充場面?
而且還不得好,連一聲謝謝也沒有,徐弦珠真當大家都是她自己一個人走狗了?
顧尊對韃子心狠手辣,因為韃子不幹人事。其實本質上他是一個與人為善的人。只不過沒想到除了韃子,不幹人事的傢伙還有很多。
淡定淡定,自己再淡定一下。
顧尊試圖找尋一下最後的正義:“道宮難道不管嗎?”
趙天涯嘆了口氣:“現在韃子入侵是大事,只要不是這方面的事情,別的都儘量維穩。而且徐弦珠家裡也有些關係嘛。誰要是不服,告狀之後她什麼事沒有,告狀的人就要被打一頓了。”
顧尊越聽,眉目皺的越緊。
趙天涯繼續說道:“放心,她肯定是不敢殺咱們的,也不敢讓咱們殘廢,畢竟咱們是有道籍的。只不過平白無故被她打一頓也不爽啊。”
趙天涯嘆了口氣:“走吧走吧,趁著暮色,咱們趕緊趕回去,要不然天黑也危險。”
眾人都是唉聲嘆氣。
顧尊努力殘留了一點點的善良,問道:“如果立功,能不能升職?我的意思是離開十七隊?”
“你還是不瞭解徐坤道啊!”趙天涯說道:“你在十七隊立功了,那功勞也是人家當隊長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顧尊最後找尋的一絲正義也沒有了,也淡定不下去了。
韃清很糟糕,可明廷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一個南明六部的關係戶子女,能在雨花臺道宮如此為所欲為,真的是......荒唐。
回到道宮之中。
顧尊還沒有忘記正事,他先找到了趙天涯,因為這傢伙認識的人比較多,想問問有沒有認識的滄州道士。
趙天涯不知道顧尊想幹嘛,不過也沒多問,只是讓顧尊等一等,他好好想一想,問一問。
隨後顧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想著等晚上天黑了,再潛入到鎮魔大帝閣去探查一番。
李如河看到顧尊回來,渾身還髒兮兮的,問道:“這下雨天,你去爬山了?”
“唉,一言難盡。”顧尊懶得多說。
“哦,我明白了,十七隊的事情。”李如河無奈道:“我是愛莫能助啊。”
顧尊換了一身衣服,回來就看到李如河還在烤兔子。
“來吧,一起吃點,喝點酒。下雨天不適合誦經,就適合閣樓聽雨、閒庭賞花、酥肉喝酒、吟詩作賦。”李如河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
這副場景讓顧尊忽然有些熟悉,好像記憶中也有一個故人,喜歡在雨雪天,在屋子裡支上一個小灶,拉著自己喝酒。
名字卻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好像是半個鬥雞眼。自己好像真的忘掉了什麼東西。
隨後顧尊也沒有客氣,道士要遵守的東西有很多,但這個時候哪有這麼多教條了,全靠自覺。
李如河雖然懶散,但也氣血武者,小成境界。
但談起這個,李如河就難受起來了:“顧道兄啊,現在武者難,咱們道士習武更難。早些年沒有韃子的時候,武道昌隆,咱們這個歲數基本都已經觸及到橫練,甚至已經到了更高的程度了。現在呢?國土淪喪,資源驟減,我現在才是氣血小成,氣煞我也!”
顧尊只是點頭,沒有開口。這種事沒辦法感同身受,畢竟顧尊可是從零開始到現在,沒多久就到了氣血,而且是大成境界。
資源對於武者來說至關重要。特別是筋骨和氣血,只要資源足夠多,足夠好,廢物都能給你累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