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絕班的人剛來北安府沒多久,不瞭解盧大戶的事情。只知道盧大戶的家業非同一般,卻從未聽說過哪個有頭臉的戲班子接過他的活兒。
於是眾人準備行頭到了盧大戶家,結果盧大戶根本不見人,管家把三絕班帶進了一個小院子裡,說道:“就在這唱!”
三絕班主一看就傻眼了,按他的想法,這戲應該是在大院裡唱,把大大小小几十上百口人都聚集來,即使沒有個戲臺,也得有個寬敞豁亮的地方。現在倒好,就這麼個小院子,還對著牆。
三絕班主吞吞吐吐的問:“這地方,唱給誰聽?我們可不是唱神功戲的。”
“有道理。”管家走了出去,一會兒牽進了兩條大黑狗拴在樹幹上,對三絕班主說:“唱給它們聽。”
這下可好,整個三絕班就在這小院子裡,對著兩條大黑狗,一個本子接一個本子地唱。
光唱倒還好,可惱的是這邊鑼聲一響,那邊大黑狗就開始“汪汪”直叫,一唱一和,弄得唱戲的人心驚肉跳。
房梁之上的顧尊笑的前仰後合,感覺這盧大戶辦事頗有小邪神的幾分神韻。
三絕戲班唱的好,可惜有狗叫搗亂,但是顧尊卻心滿意足,全當是在看滑稽戲了。
一場戲看完,已經到夜晚了。
顧尊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到了林家,坐在屋脊之上,等待著不速之客。
二更天的時候,幾道黑影就來到了這座院子,可看到房頂的顧尊之後卻都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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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顧尊靜靜坐著,可屬於洞明實力的威壓卻隱隱散發。根本無需解開封印,憑藉此修為他就是武林高手。
其中一人走出來,正是南天王。
“兄弟,這是何意?”南天王問道。
顧尊說道:“南天王,看在你我交情上,我願意多說一句話。恩怨情仇本就難以分明,但世上沒有隻許你綁架別人,不許別人報仇的道理。”
南天王說道:“既然這樣,你為何阻擋我等?”
“因為我心裡的秤砣,不允許我袖手旁觀。我不是正義之人,沒能力做到天下一清。可若是在我面前,我不可能坐視不管。”
顧尊其實是一個很現實的人,但現實不代表無情。說起來修煉自己的大道是很可笑的事情,可一切都是從微末而起,有些事可為有些事不可為,你可以有一個無能為力的遺憾,卻不能有一個明明可以改變,卻袖手旁觀的遺憾。
這其實不是什麼大道,而是一個做人的道理。
對峙良久。
南天王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今日我們暫且退下。明日我會遞上一封書信,告知我要殺人,說不定什麼時候登門拜訪。到時候他也可以有所準備,我們各看本領。這不算是卑鄙了吧?”
顧尊拱手:“若是如此,我不會再插手。”
事情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如果是雙方都知道的情況下敵對,那就沒有公不公平的說法,顧尊就不會再管。
“好,我們走。”
南天王等人快速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