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響,雪花伴隨著梅花,白的粉的,簌簌的樹上飄灑而下。
徐青漱轉頭卻發現是劉煥臣站在一旁搞惡作劇。還是成婚以來,兩個人第一次這麼親近的站在一起。
二人就在這梅花樹下,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與梅花。
劉煥臣忽然說道:“今朝已然同沐雪,也算此生共白頭。”
徐青漱聞言,忽得釋然一笑。她沒想到劉煥臣這樣的人,居然也有這麼溫和的一面,沒有往日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
若是他有這份心,自己為了救他遭遇的屈辱也不算被辜負。
再後來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過去,二人也算走在了一起。有時徐青漱醒來時,會發現自己身上披著一件衣服,那樣的關心竟讓她忍不住多了幾分感動。
只是後來有一次,徐青漱醒來卻看到自己手絹上的詞被填上了。那詞的上半闕是她自己所寫,抒發曾經的那些患得患失。
而下半闕詞是劉煥臣所填,詞裡竟然帶著幾分薄怒。
徐青漱怔怔了許久,最後悵然若失的收起。萬種心思,剪不斷,理還亂。
從此二人又是分開兩居。
再後來,方鼎派人開始偷偷給徐青漱送信,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徐青漱直接寫信拒絕,痛斥方鼎的無恥卑鄙。卻沒想到方鼎威脅徐青漱,若是真相傳出,劉家和徐家的名譽就全都完蛋了。
月黑風高,燭影慘聲。
徐青漱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著空洞處。身體不停發抖,嘴唇咬出了血。手指死死摳著床板,留下血痕。
這何止是屈辱!
再後來,便是劉煥臣忽然闖入,大罵:“姦夫淫婦!”
方鼎大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沒有這美佳人,誰會幫你脫罪!”
徐青漱面露絕望,不再言語。
多年苦讀,劉煥臣是有些許儒家文氣護身的。雖然談不上修行的程度,但體魄不弱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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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鼎既然是縣令,儒學應當不淺。誰知道劉煥臣一動手才發現,方鼎身上一絲文氣都沒有。結果出手就殺了方鼎。
徐青漱趁著劉煥臣受到驚嚇的功夫,用棍子打暈了他。等天亮了就把劉煥臣從後門背出,放到門外。而徐青漱則是去自首了。
劉家夫人跟知縣大人有染,私會時因小小的爭執,劉家夫人錯手殺了方知縣。
徐青漱曾經為了救劉煥臣,將自己送到了方鼎的家裡。這一次又為了救劉煥臣,隻身抗下了殺害縣令的大罪。
適逢大離遷都,於是作為殺人兇手的徐青漱也被押送到太平府,選個日子就要問斬。
徐青漱已經心存死意。
她想,到底是自己對不起劉煥臣,自己那樣卑賤,骯髒。
這是自己做的孽,那就應該補償。只可惜的是,再也沒有親口道歉、說明一切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