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的空氣驟然凝滯,一串倒抽冷氣的聲音。
這突發場面顯然在木有德意料之外,『露』出明明很驚訝卻又強裝鎮定的表情。
胖子靈活的從二樓跳下撲向賓客,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捲起一陣狂風衝向四面八方。
木橦漫不經心的一說“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走路帶風。”她一手端著餐盤另一手叉起一塊餡餅放進嘴裡,眼神一直緊緊跟著胖子的移動軌跡。
這人掙脫了禁錮彷彿脫韁的野馬。
鑑於不清楚這人到底是不是木有德刻意安排木橦一開始存著再觀察觀察的心思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哪知道——
體形胖碩的經銷商實力演繹了一個靈活的胖子擁有怎樣驚人的破壞力。
短短數秒時間木橦也就吃了一塊餡餅,眨了眨眼睛,胖子嘴裡嚷嚷著“不是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手上腳上動作卻絲毫不含糊。
奔跑旋轉碰撞,胖子逮誰打誰毫無理智可言,抬手便是一陣狂風四起,即便不是他的攻擊目標也會被掛起的風旋吹倒誤傷。
伴隨著一陣叮叮噹噹與啊啊哦哦的響聲大廳水晶吊燈成功腳踏實地,餐桌彷彿多米諾骨牌一樣從頭倒到尾一張不剩。
賓客們更慘,一個個被狂風捲起咻咻咻的飛向天空在空中騰飛著轉個圈圈開始失控的向下墜落。
木橦第一反應是阻止他們落地,意念微動,‘輕風環繞’
輕柔的風勢平地而起在意識控制之下試圖將人托起,可為時已晚,乒乒乓乓一陣響好幾個人躲避不及撞向桌面,地上全是散落的食物和飲料酒水。
一切發生的太快,木橦雙手憑藉著本能一直緊緊握著餐盤。
小賤輕笑,“你是打算晚上『舔』盤子當宵夜嗎?”
木橦低頭一看,盤子雖然保住了可盤子裡的食物被吹飛了,叉子上的餡餅只剩下一點醬料渣渣,空空如也。
唇線抿緊,嘴角弧度從向上彎曲轉變成向下。
木橦這邊忽然安靜,既沒有報訊也沒有影片傳輸擔憂關切的詢問,“木橦?”
“浪費食物可恥。”
“話是沒錯可什麼意思?”黑老闆一時間沒明白這句話從何而來。
“冤有頭債有主。”
黑老闆坐在樹幹上抹了一把汗,木橦說的每句話他都聽得懂,每個字拆開也明白是什麼意思,可為什麼總覺得這會兒聽起來哪裡不對勁。
此刻宴會大廳已經全『亂』套,為了避開橫衝直撞的胖子眾多賓客四散奔逃,偏偏宴會廳出入口依然被封鎖只能進不準出。
有不信邪的人跑到大門口卻被密閉場彈了回去。
“開門,我們要出去。”
“立刻開門,放我們出去。”
一聲更比一聲高,其中甚至夾雜著絲絲哭音。
別說養尊處優的貴族少爺小姐就是他們的爺爺『奶』『奶』輩也很少見過這種場面,好奇和追求刺激的興奮在被狂風真實用力的拍打臉龐之後化為烏有,一心只想要回家找爸媽。
宴會太危險,參與需謹慎。
追悔莫及的一群人心裡將木有德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