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橦瘦的身體縮成一團不斷的顫抖,面板表層分泌出淡綠色的汗液,隨著這些淡綠色液體的排出,顫抖不已的身體逐漸穩定,呼吸漸漸平穩。
木橦再次醒來的時候渾身疲軟,粘粘糊糊一身綠色液體,看上去不太像是人類,倒是像極了腐爛後又長滿了青苔的枯木。
木橦將排出體內的有毒液體抹在巨鳥翼刃上,接著跳進樹叢之間的海水坑裡無力的躺在樹枝夾縫中任由海浪衝洗拍打將身上的液體沖刷乾淨。
一身綠液被沖洗一空,周邊的浮游生物卻是死了一大片,木橦看著這一幕微側著頭,感嘆毒性強烈的同時也為自己的下一餐開始擔憂。
這蟒蛇的腐肉肯定是不能吃了,挺過一次中毒不代表她能挺過第二第三次,萬一在排毒的過程中遇到其他危險生物,生還的機率不需要賤賤提醒也知道極為渺茫。
“好餓,去哪兒找吃的,如果所有生物都含有毒素該怎麼辦?”
在茂盛的叢林裡徒步本身已經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在海上棕樹林更是讓危險成倍增加。
木橦將巨鳥翼刃綁縛在手臂上,用撿來的藤蔓纏了一圈又一圈牢牢的固定住。
這讓木橦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木橦嘗試著揮動手臂,左左右右各來兩圈,雖然這樣不夠靈活卻可以儘可能節省自己的氣力。
她太累了。
一次排毒結束之後將之前好不容易積累的氣力全數排沒了,飢餓與疼痛的雙重痛苦。
心肝脾肺,沒有一處不疼,骨頭更是彷彿被人一節一節敲斷了一般的感覺。
“身體處於危險臨界點,建議避免短期內再次重傷,一旦超出自愈界限你的身體會迅速崩潰。”
“你能不能提供一些我不知道的更有建設性的建議?”
“減少自言自語能夠節省你的體能消耗。”
“我明明是在和你話,怎麼能算自言自語呢?”
“我在你腦內。”
“那你也不能自我否定,我尊重你身為智靈依然是一個獨立個體的權利,有權......”
“那我現在不想和你話。”
木橦“......”
怎麼就不能好好聊個呢?
木橦深吸一口氣提著巨鳥翼刃上路。
這一走就是一整,在茂盛的棕樹林裡淌著水前進,對於一個身受重贍人來,每走出一步都是一次對忍耐劇痛的挑戰。
痛也就算了,還有傷口癒合時的麻癢,彷彿時時刻刻有人用豬尾巴草輕撓似得。
難耐啊!
擦掉嘴角溢位的鮮血,木橦儘可能的加快步伐。
必須在黑之前找到一個落腳點,否則會更危險。
腦海裡一直很安靜,很久沒有腿毛的聲音傳來,從來都是對方主動聯絡,木橦卻不能主動聯絡上對方。
這種單方面的聯絡實在很被動。
一個實力被封印的強大靈脩師,
要怎樣才能聯絡上了,木橦嘗試在腦海中呼喚腿毛“腿......”差點把自己腦海中的代號喊出來時忽然想起腿毛的編號,“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