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被取消,所有病人被勒令回到各自的病房,相比起前些,今早午晚三餐準點奉上的新鮮屍體讓工作人員們議論八卦的心思消減,恐懼焦慮佔據了上風。
護送病患們返回住院樓層時一路沉悶壓抑。
“剛得到通知,從今開始全島封閉,所有病人都不允許離開病房半步直到抓住兇手為止。”
“我們呢?”
“呵呵,輪值,一個也走不掉。”
護工們臉上的職業假笑難以為繼,愁雲慘淡,今還會不會有人被殺死,明呢,死的會是誰?
不止是被嚇壞的病人想要出院離開,工作人員也不想繼續呆下去,可這兩種人在科羅爾療養院都沒有話語權,去留可不是他們自己能決定的。
三號樓所在的島嶼被隔離封鎖,別是病人就是一隻螞蟻爬進爬出也會被監控登記。
悉悉索索的討論聲不斷,木橦從這些斷斷續續罵罵咧咧的細碎討論中整理出護工們所知的大致脈絡。
變態殺手出沒療養院,被抓住的那個只是替身人偶,這個殺手非常著名,著名到這些護工每每到關鍵時刻就打住,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陣勢,愣是不名字。
那殺手是召喚獸嗎,喊個名字就會立刻出現?
木橦走到洗漱臺前,開啟水龍頭,雙手捧著涼水拍打臉頰,任由水珠順著臉頰脖頸滑落,沾溼了袖子和衣領。
急速的心跳漸漸回落,離開這裡,離開療養院,離開科羅爾星,這裡很危險,要儘快離開,必須離開。
這樣的念頭在腦海中翻滾打轉,不是第一次生出類似念頭只是這一次尤為強烈,木橦一時間竟然難以分清這是自己所想還是受到腿毛不間斷念叨的影響。
可是,走哪兒去,怎麼走?
科羅爾療養院在大海中心,海島之上,相當於一個海上封閉監牢。
哦,對了,這本來就是科羅爾監獄建設的一部分。
木橦擦乾自己的滷蛋頭回到床上躺好,還不如做噩夢呢。
當夜裡,
木橦躺在自己的病床上閉著眼,呼吸逐漸變得輕緩綿長,睡著了。
護工與值夜的工作人員看著面前的生物資訊反饋屏打了一個呵欠,雖然困卻不敢放任自己打瞌睡,心裡祈禱著一切順利。
夜色深沉,病房的圓窗戶透過一絲黑影,隨著微弱的亮光灑落滑了進來。
夜晚的病房沒有提供照明,圓窗透進來的微光是唯一的光源,淺淡冰冷的光影折射變幻,出現一道讓人難以察覺的黑影。
黑影流動順著窗沿向內,拉長蔓延直至來到床邊,彷彿一條黑色的光影繩索,纏繞住床上女孩的四肢。
木橦躺在床上似夢非夢,恍恍惚惚察覺到四肢難以動彈,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每一次呼吸間隔都極長,彷彿有什麼東西捂住她的眼耳口鼻。
睜不開眼,無法呼吸,動彈不得。
黑色的影子纏繞,繞了一圈又一圈,木橦越是掙扎,黑影束縛的越緊。
美麗如精緻玩偶一般的臉因為無法呼吸漲的通紅,面部因為痛苦而糾結在一起,五官因為痛苦扭曲反而展露出詭譎的美福
黑影躍動似乎因疵意興奮起來,不停的纏繞束縛卻又不足以致命,慢慢欣賞床上的女孩掙扎求生卻毫無辦法的姿態。
黑影輕輕擺動,束縛四肢的黑影繩索提起,木橦橫躺在床上四肢被繩索控制移動,人偶一樣擺動著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