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色的醫療室內透明棺材板一樣的四方立柱一根一根整齊的懸吊在半空鄭
每一根立柱裡都漂浮著一個病患,他們的身體被細密的觸鬚狀物體包裹著遮住了大半部分幾乎只露出了臉,表情安詳,半透明光暈籠罩全身。
男女老少所有病患在這裡都是同樣的待遇,木橦也是其中之一。
安靜的醫療室內只有機器裝置運轉的聲音。
大門開啟,
噠,噠,噠,
一行人走近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
木橦耳邊傳來醫護工作人員嘟嘟囔囔的抱怨。
“催催催,上面那些人只知道催,他們以為這是養殖雞鴨魚肉,注射點營養液就能瘋長一窩?”
“好了,抱怨有什麼用,好好幹活吧,我們需要新的實驗資料,如果找到好的苗子送過去就是了。”
“發獎金的時候還能這麼積極就謝謝地謝星星。”
“可以開始了嗎?”
黑暗如期而至,睜著眼卻看不到任何東西,周邊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木橦知道所謂治療馬上就要開始了,她儘可能的放鬆身體,不做出任何反抗動作。
這不是木橦第一次進行治療,一開始每次治療結束木橦的記憶會變得非常模糊,當次數多了之後,治療過程中的記憶反而開始逐漸清晰起來。
黑暗中面板各處傳來冰冷的觸感,緊接著是一閃而過的尖銳疼痛。
在治療儀外,幾名醫護人員看著治療儀點點頭。
“可以開始了。”
木橦極力剋制住被束縛的不舒適以及身體本能想要反抗的意識。
她還記得之前因為身體本能的排斥反應太過劇烈抑制不住,而被注入具有鎮靜作用的藥物,藥劑的副作用會導致治療結束後的好幾痠軟無力,甚至連坐起來曬太陽也做不到。
記憶越是清晰,她越是明白不要做出無謂的反抗表現,否則只會自找麻煩。
這是一間處處透露出蹊蹺古怪的療養院,即使木橦刻意忽略,也無法改變這這個事實。
木橦不清楚其他病人是否也是如此,從來沒有其他人提起過,和那些每或是活蹦亂跳或是陰鬱暴躁或是沉默不言亦或者一言不合就自殘的病人正常交流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
治療過程中這裡的醫生會提取病饒血液,皮脂,毛髮,並一遍遍用奇怪的光圈照射患者,那些刺目的光圈總是讓人昏昏欲睡,治療過程中能保持完全清醒的時間非常短暫。
當包裹身體的導管扎入體內,尖銳的疼痛之後藥劑從扎入四肢血管中的針管裡湧出爭先恐後的混入血液流向她全身各處時原本應該全無意識的木橦卻進入了另一種奇妙的狀態,大腦強烈的刺痛感反而讓她清醒過來。
治療儀內的木橦安詳的閉著眼陷入沉睡中,一如以往的每一次。
‘清醒’的木橦被一團粘稠的液體包裹著,使勁的掙扎不斷的拍打越是反抗這團粘膩的液體越是緊緻的包裹住木橦,無法呼吸,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稀少,氣息越來越短促沉重,臉因為無法呼吸而漲的通紅。
木橦所在的治療儀前端紅色警示光線不斷閃動。
“咦,321的生命體徵波動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