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雖大,但他只能拘束於這個院子裡,哪也去不了。
對於外界的情況,他也一無所知。
他時刻在想,都一年半的時間過去了,外面的局勢,究竟如何了?
有時候,他想單純地見一下母親,也被欣名侯拒絕。
而今的欣名侯,表面上依然還是宰相,但卻和皇帝沒什麼差別了。
雖然戰火尚未燃到京城,但是,京城並非安寧。
為了鏟除異己,欣名侯各種理由問罪那些和他意見不合之人,關的關,殺的殺,鬧得人心惶惶。
沈府。
盡管沈世文不說,沈詩怡也已經知道,自己當年受傷是什麼情況了。
除此之外,父親竟還想與侯府聯姻,將她嫁給邵宏輝做妾。
這一提議,果斷被她拒絕了。
在她心中,只有任若瀾,再也容不下其他男子。
但是,她已經知道,要是京城失守,以父親這一年來助紂為虐的行為,沈府到時候只怕是要難逃一劫的。
幫欣名侯做了那麼多肅清異己之事,沈世文再怎麼圓滑,也知道,而今的他已經沒有了退路,他與欣名侯就是一根繩子上栓著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欣名侯要是完蛋,他也得完蛋。
“我已經與侯爺談妥了,等邵大帥這次凱旋,你們便成親吧!”
沈世文已經不容許她再拒絕了。
這門親事,由不得她做主!
沈詩怡以死威脅,然,沈世文一改往日對她的溫和,道:“哪怕你死了,我也要將你的屍體送往侯府!”
這般決絕,讓沈詩怡如遭重擊。
沈世文告訴她:這婚,她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一切皆由不得她。
街道上,邵宏宇走在人流之中,駐足在紫仙飄香關閉的門前,望著這座已經停業快要兩年的酒樓,心中無限感慨。
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
大宇開創至今,這短短的幾年,只怕是王朝最亂的一個時期。
他盡管不問朝政,但大概也已經明白,朝中現在是怎樣的一種局勢。
像他這麼不喜爭權奪勢的一個人,對於父親的作為,實在不能理解。
宰相的職位,已經夠高了。可是,為何,還要去貪戀更高的權勢?
他不明白。
真的一點也不明白。
除了不明白,他還有一種強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