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些東西,欣名侯自然沒有忘記。
不過,歷經了那場天災,屬於曾經的一切痕跡都已被抹掉。
他根本就不在意有人去翻他那段所謂的“黑歷史”,畢竟,再怎麼查,那些東西都已經“死無對證”了!
如此,他的心,自是毫無波瀾。
顯然,周健華很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知道這個所謂的“把柄”根本就威脅不了欣名侯,不由有些失望。
“周大人,本侯可聽說,你一向忙得很呢!今天難得來我們侯府一次,要不,一起吃頓飯?”欣名侯見他沉默,不由開口。
“不必了!”他心情鬱悶得很,哪有心情跟欣名侯吃飯,趕緊擺了一下手,接著道,“侯爺,我還是那句話,把小清放了。可不要為了這種事情,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說著,他已經站起身來,一副將要往外走的架勢。
欣名侯卻道:“周大人,本侯也只是在根據府規辦事,本侯也不想禁足她,奈何她嫌疑最大,我也沒法。”
“好一個沒法!”周健華眸色森冷,面色凝重,語氣透著一股不滿,“侯爺這麼說,就是連我的面子也不給了?”
“周大人,我們都是朝廷的大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想必周大人不會不清楚吧?如果連一個最基本的家規都管不住,那麼,又如何去管一個國家,一個天下?”欣名侯鄭重其事道。
搬出這麼大的一個理出來,周健華頓時無言以對。
“既如此,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周健華怒甩了一下袖子,踏步往外而去,一邊走一邊道,“告辭!”
“鰲大管家,送客!”欣名侯並沒有自己去送的意思,而是叫了鰲大管家。
“是!”鰲大管家現身,即刻跟在周健華身後出去了。
欣名侯波瀾不驚地坐在那裡,端起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與周家的關系,他,已經無所謂了!
周家這個所謂的第一世家,這棵大樹,雖然一直與他緊密相關,但是,現在,他不需要了。
不僅不需要,一旦時機成熟,他還要……
鏟了它!
免得堵了他的路!
任何可能堵了他的路的存在,他都會想法設法地將它除掉。
絕無例外!
……
周沐清被禁足了大半年,除了只能在沐清院活動,哪也不能去,誰也不能見,整個人顯得憔悴了很多。
要不是欣名侯見周健華難得來一次,也不會同意他們兄妹相見。
卻不料,周沐清居然趁機跟周健華吐出了當年的那個秘密。
在周健華離開之後,欣名侯極其少見地出現在了沐清院,這讓周沐清很是吃驚。
“侯、侯爺,你怎麼來了?”看到欣名侯,她還是有點驚惶的。
欣名侯面色陰沉,走了幾步,在她身側停下,語調冷冷,道:“原來,當年的那件事情,你知道得可真是清楚啊!”
周沐清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情,不由冷哼一聲,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有周家庇護,她還真不覺得欣名侯敢將她如何。
這大半年來,欣名侯最多也不過只是將她禁足而已嗎?
是以,她終究是有恃無恐。
“說得好!”欣名侯眼神裡洶湧著一絲邪惡,打量了一下週沐清,“那麼,本侯也告訴你一件事情吧。”
看到他眼裡晃過的那一絲邪惡,周沐清不禁有些心驚。
“關於你給舒兒下毒的事情……”
欣名侯的聲音,陰冷冷地在她耳邊響起,就像是有一隻手伸入了她的身體,將她的心髒捏住一樣,令她莫名的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