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任若瀾將煮好的清粥端了過來,並替她吹了一下,道:“慢點吃。”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過了粥,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吃。
見她吃完,任若瀾心中閃過一絲喜悅。
其實,淩紫玉是毫無胃口的。
但,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她硬是將粥喝完了,而且表現得很是自然,沒有任何一絲的敷衍。
“任若瀾,我已經沒事了,你手中的事堆積了這麼多天,你……還是回去吧。”此刻的她,似乎無比的理智。
這種理智,讓任若瀾都有些不適應了。
“紫兒,你才剛剛恢複,我怎可以離開?”任若瀾搖頭。
“有瞳瞳與孟姐姐在,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出什麼狀況的。”她的話,說得有點直。
見任若瀾一副沒有被說動的樣子,她又道:“朝廷的事,有很多重要的,要是耽擱太久,影響可不好。”
“對我而言,朝廷的事再怎麼重要,也沒你重要!”任若瀾立場站得十分的堅定。
淩紫玉抿了一下嘴唇,有點兒無語。
“好了,那麼,明天,你怎麼都得回去,行了吧?”尋思了一下,她做出了讓步。
“你這是在趕我啊?”任若瀾手指一伸,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
“沒有。”她撇了一下嘴角,“我只是覺得,有太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做。我不想耽誤你。”
“傻瓜!”任若瀾一把將她扯入懷裡,低眸看她,眸光深切,“我剛剛說了,沒有什麼事情,是比你更重要的!”
說完,一個吻,溫熱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淩紫玉怔了一下,將臉輕輕地貼靠在他的懷裡,道:“任若瀾,在你心中,我真有那麼重要嗎?”
“嗯。”他清晰地應了一聲。
她在他懷裡靠了一會兒,然後抬頭,望著他的臉,默然無語。
他們走出房間,在院內散步。
淩紫玉將那晚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然後問他:“你覺得,周沐清的嫌疑是不是最大的?”
任若瀾想了想,道:“她確實有最大的嫌疑,但是,我個人覺得,這個事情有可能並不是她做的。”
淩紫玉眼裡掠過了一絲驚詫:“為什麼這麼認為?”
任若瀾眼神一閃,看了一下她,道:“怎麼說呢?她才給了你解藥,卻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明顯是不明智的,極容易引火燒身。以周沐清的智慧,她應該沒那麼傻。
而且,欣名侯一向寵愛四夫人,大夫人真要對四夫人下手,想必也不敢明著來。
更何況,那刺客是在侯府大門行的兇,周沐清再怎麼想殺四夫人,應該也不敢在這種地方下手。
此外,根據你的描述,那刺客,即使當時對你下殺手,只怕……”
他忽然停頓下來,望著淩紫玉的眼神顯得有些凝重。
淩紫玉眸光一閃,接過他的話,道:“那刺客,當時其實是可以殺我的,但是,他卻選擇了我娘。你要說的,是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