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沐清神色的變化，周健雄彷彿看到了一絲機會。
“除非怎樣？”他小心翼翼地問。
周沐清看了一眼窗外，手中握著茶杯，一副在沉思的樣子。
“先把酒樓關了吧！”周沐清忽然道。
“這……”聞言，周健雄一頭霧水的感覺，“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周沐清目光轉回到周健雄身上，道：“我只是讓你暫時將酒樓關了而已，並不是讓你倒閉。”
見周健雄一臉茫然，周沐清心中嘆了口氣，眼神之中透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解釋道：“淩紫玉的新店很快就要開張了，不想坐著等死，最好自己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我們可以對外宣稱暫時休業一段時間，至於理由，就說酒樓的裝置要更新換代，同時，我們研究出了一個秘方，需要時間做調配，等一切弄好之後，再開業。”
“至於休業多長，視情況而定。”
“這樣，我們就可以避過紫仙飄香的鋒芒，同時給外界一個交代，也算是給我們緩一口氣。”
“至於是否有秘方，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要製造一個噱頭，讓人對我們還有一絲期待，而不是覺得我們在躲避什麼，或者是認為我們倒閉了。”
“一旦民眾對我們失望，那麼，我們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無論如何，保住人們對我們的那一絲期待，我們就有再重生的可能。”
周沐清說到此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便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她覺得，她已經說得夠多了，就連大致的方案都說出來了。
剩下的，讓周健雄自己想吧。
她最多給個指引，而不是拉著他的手，帶他前行。
她很想說：健雄啊，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要學會自己動動腦，別總是指望著依賴姐姐，只有自己變強了，路上所遇到的困難才不會顯得那麼困難。
不過，她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生怕把他打擊到了。
周健雄自然是聽懂了她的意思，不過，他更想知道姐姐口中剛才的“除非”要說的是什麼。
“姐，你剛才說的除非……”望著周沐清，周健雄眼中亮著點點光芒。
他更想要一種更直接、更有效的辦法。
周沐清臉色略略一沉，眼裡波瀾微動，默然了好一會兒，才吐了口氣，道：“這個除非，以前也不是沒有說過。但是，幾乎是件無法做得到的事情。所以，我覺得，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按著我剛才說的去做吧，別老是去想著一些投機取巧的方法了。更何況，這還是一種極其冒險的方法。”
周健雄眼神一動，明白她所說的“除非”指的是什麼了。
“姐，你放心吧！我會按著你說的辦法去做的！”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已經産生了別的念想。
顯然，他對那個“除非”更感興趣，哪怕是去冒險，只要能夠扭轉局勢，卻又有什麼是不可以的呢？
“最好如此。”周沐清淡淡地說了一句，“等到了年底，你就宣佈歇業吧。至少，現在，生意還沒慘到真要關門的地步。”
還沒慘到關門的地步，卻宣佈歇業，倒不至於讓別人認為你是真的“關門”了。
畢竟，表現更差的另外“兩大”都還沒有關門呢。
更差的都還沒有關門，鑫盛酒樓又憑什麼關門呢？
所以，在這個階段歇業，是最好不過的。
只要別讓人們認為你是關門了，就可以了。
這樣做，指不定還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明白了。”周健雄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姐姐說的，他自然會做。不過，同時，他可能還要做別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