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回鬥了幾個回合,任天哲便有些氣喘籲籲了。
看到任天哲喘氣的模樣,任若漓笑道:“父皇,你已經老了,兒臣真要認真起來,你根本不可能是兒臣的對手。為了你好,兒臣還是勸你一句,乖乖地將皇位拱手讓出來吧!不然,兒臣只能親手將你送去見林皇後了!”
說著,手上的攻勢越發猛了。
任天哲身上的龍袍很快被劃破了幾道口子,並有鮮血流了出來。
他的身體,也漸漸有些體力不支了。
但是,他手中依然握著天子劍,一副不死就不倒下的模樣。
“父皇,你這麼強撐,又有什麼意義呢?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兒子!把皇位給我,又有什麼不好!難道,在你眼中,就任若瀾任若齊是你兒子嗎!”任若漓說著說著,最後一句話直接咆哮了,像是在質問,也像是在洩憤。
任天哲的身體一晃一晃的,劍在身前,擋住了任若漓砍來的幾刀,聲音有些嘶啞,道:“這個皇位,其實你本來是可以有機會的。奈何你太沉不住氣了,非要跟朕搶江山。所以,無論如何,你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是嗎?既然你說我跟你搶,那麼,我就一搶搶到底了!”任若漓怒了。
他手中的攻勢變得狂暴起來,不出幾招,任天哲身上又增添了幾道傷,並被任若漓一招打翻到了地面上,一刀架到了脖子上。
然後,他撿起了掉在一旁的天子劍,扔掉了手中的刀,目光如劍一般刺在父親身上,道:“要麼擬詔書,要麼下地獄,選吧?”
“擬什麼詔書?”任天哲故作糊塗。
“別跟我裝傻!”任若漓眼神兇厲,面色猙獰,“我要你現在就擬立我為新皇的詔書,並昭告天下!這樣,我還可以成全你為太上皇!”
任天哲一旦擬了這樣的詔書,那就證明瞭任若漓拿到的皇位是合法的。
哪怕全天下都知道這皇位是他搶來的,卻還是得奉他為聖上。
這樣的規則,早有千年的歷史,故而並不是那麼容易變更的。
這也是為什麼任若漓膽敢闖回來的原因。
只要這樣的詔書拿到手,他就是合法的皇帝,他就可以掌握大宇,掌握整個天下!
“任若漓啊任若漓,你真是讓朕失望!你以為,把劍架在朕的脖子上,朕就會寫詔書嗎?你錯了!大錯特錯!有些話,朕已經說了上百次,不想再重複!哪怕你把朕殺了,朕也不會給你寫詔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別白費力氣了!”
任天哲的骨子裡,從來就是倔強與頑固,絕不是那麼容易被人壓服的。
哪怕是死,也威脅不了他。
史上怕死的皇帝無數,而他偏偏走的就不是這條路!
任若漓對他的威脅,作用為零。
想想上次假任若漓拿六皇子、七皇子的性命來脅迫於他,他卻是無動於衷。
他的心,一向就是那麼硬。
硬得只有他想要主動低頭,他才會低頭。
不然,誰都無法讓他低頭。
“父皇,看來,我真是不夠瞭解你啊!不過,你又瞭解兒臣幾分呢?”看到任天哲的石頭般的倔強,任若漓已經知道再怎麼廢話都不可能說得動他了,然後他眼睛裡亮起了精明的光來,“你不擬詔書是吧?好,我自己擬!”
“呵呵。”任天哲發出一聲冷嘲,“沒有玉璽,你擬的任何詔書都是廢的!而只有朕,知道玉璽存放在那裡。只要朕不說,哪怕你把皇宮拆了,都不可能找得到!”
“你說的,也許確實是對的,但是——”任若漓揚起唇角,左手變戲法般摸出了個方形物體,在任天哲面前晃了晃,得意道,“我有它啊!盡管不是真的,但與真的又有什麼差別呢?”
那是一個玉璽的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