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瀾點點頭,道:“辛苦了。”
烏瞳不再理他,轉身就走。
邵宏業挑了百名身手不錯的護衛軍,也跟著離開了。
史茂雖然不知道邵宏業與淩紫玉之間的仇怨,但是看那邵宏業略顯囂張的樣子,總覺得此人不靠譜,如此一來,他也只能將希望押在烏瞳一人身上了。
目送他們離開後,任若瀾回到林皇後身邊,想起了之前的那個蒙面人,心緒不由有些茫然。
林皇後一直處於昏睡狀態,躺在一張可以移動的擔架之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棉被,看上去一臉安詳。
他們沒有停留太久,即刻啟程回京。
至於這淩亂不堪的戰場,按欣名侯的意思,回京之後再派專門的人過來打理。
任天哲心累,一臉疲倦,這些問題也就都交給了侯處理。
……
到了天亮,任若漓帶著殘餘逃回了基地。
因為假任若漓的暴露,這次,他是不可能再回京了。
再想回那個地方,他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殺回去,將皇位奪了!
然而,這一戰,他主力盡出,結果連一半的人都沒有帶回來。
一回來,他就大發雷霆,揮舞著手中的鋸齒大刀,對著幾個木頭人一陣狂劈。
“這該死的烏瞳!這該死的十九字營!”他覺得,這次的最大失誤就在於烏瞳的出現、十九字營的出現,要不是這些混蛋忽然出來攪局,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取得勝利了!
“殿下,噬狂回來了!”司徒荊出現在門外,小心謹慎地道。
“噬狂?”一直憤怒十九字營出來攪局的事,他都差點把噬狂給忘了。
“這混蛋!竟還有臉回來!”任若漓抓起鋸齒大刀,又是一刀劈落,直接將那木頭人一分為二。
然後,他怒氣沖沖地出來,一副想要毀天滅地的樣子,很快就來到了噬狂等候的廳室。
此刻的噬狂顯露著面目,並沒有像平日那樣遮掩著容貌,就站在那裡等著他。
見他這樣,任若漓倒是有些驚訝。
但是,驚訝之後,他的怒火頓時湧了出來,道:“噬狂,你怎麼回事?這麼關鍵的時刻,你把屍人大軍都帶哪裡去了?還有,淩紫玉那賤人呢?”
一上來,他就丟擲了一堆的問題。
噬狂倒是一臉淡定,道:“殿下,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任若漓面色一沉,眼裡滿滿都是怒火,“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讓我稍安勿躁?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這裡出了狀況,這一場戰役,本王根本就不可能輸!”
他手中的刀一揮,斜在了噬狂的脖子上,道:“你若不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應該知道後果的嚴重性!”
噬狂面不改色,道:“殿下,此事完全是個意外。”
“意外?什麼意外?”任若漓一臉狂躁。
噬狂道:“淩紫玉掌控了控制屍人的笛音,而她的天賦遠在我之上,即使我手中也握著笛子,卻還是敵不過她。”
“所以,屍人都被她帶走了。”他接著道。
“什麼?”任若漓怒極,“屍人被那賤人奪走了?”
“沒錯,所以,我才說這是個意外。”噬狂眼神微微動了一下。
“可是,戚雄之前說過,你已經把那賤人抓住了,怎麼又讓她跑了?我看,你是存心的吧!”任若漓咬牙切齒,“而且,以你的實力,她怎麼可能能夠從你手中逃脫?”
“殿下,淩紫玉向來詭計多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不小心中了她的道,才讓她跑掉的。”噬狂不緊不慢道,“此外,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從我掌心之中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