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名侯看到了走在最前邊的那個身形隱在鎧甲之下的人物,對任天哲道:“陛下,此人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的二號人物。”
“任若漓”聽聞,冷冷一笑。
真正的漓王,居然被你們說是“二號人物”?
任若漓披著一身厚重的鎧甲走過來,在欣名侯等人前方十餘丈的地方停住,狠厲的目光將他們一行人逐一掃視了一番。
“你們的首領現在在我們手中,我勸你們還是趕快放下武器投降!”邵宏輝充當發言人。
任若漓“呵呵”一笑,道:“你們現在已經呈敗勢,還想讓我們投降,做夢呢?”
邵宏輝將“任若漓”押到身前,道:“那也要看看,我們手中各自所握的棋子的分量了!就是不知,我手中的這顆棋子,夠不夠量?”
任若漓瞥了“任若漓”一眼,旋即看向邵宏輝,還有欣名侯與任天哲,反問道:“你們覺得,這棋子到底夠不夠量?”
任天哲哼了一聲,道:“夠不夠量,試了不就知道了?”
手中的天子劍一揮,架在了“任若漓”的脖子上,道:“你覺得,我敢不敢將他殺了?”
任若漓淡然一笑,道:“任天哲,他可是你兒子啊,你對自己的兒子都下得了狠手嗎?”
任天哲道:“這樣的逆子,殺了也罷!”
“好一個‘殺了也罷’!虎毒不食子,你這個當父親的,可真是心狠手辣啊!”任若漓“喀喀喀”地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一陣骨骼響動與鐵甲碰撞的聲音。
“虎毒不食子,卻也要看看,這個‘子’到底都幹了些什麼!”任天哲語氣冷冷。
“是嗎?”任若漓不以為然,玩味地笑道,“那你就殺了他吧!他死了,本王就正好可以將他取代了!”
說話間,還玩弄了一下手指頭。
那手上戴的是一副鐵手套,手指上一節一節的,看上去充滿了力量。
彷彿,給他掄上這麼一拳,都可以要人命。
聽對方這麼說,任天哲有些氣結,瞪了“任若漓”一眼,怒道:“逆子,看看這個人都說了什麼?被人利用了,竟還不自知!你、你……簡直丟盡了我們皇家的臉面!”
“任若漓”卻是一臉的不在乎,道:“這樣最好,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我要是死,也要把你們一起拖下地獄!還真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嗎?”
“冥頑不靈!”任天哲一個耳光甩了下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任若漓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子,此刻卻拐著胳膊與外人站在一個立場,關鍵——還把本屬於自己的成果拱手讓給那個外人,他如何不氣?
任若漓內心波瀾不驚,慢悠悠地在那裡把玩著手指,玩了一會兒才抬起了頭,道:“剛剛不是說,要把他殺了嗎?怎麼,就只給了一個巴掌?本王還在等著將他取代呢,你若不動手,看來——”
他把手一伸,司徒荊即刻明悟地遞來一把弓,還有一支箭。
他接過弓,搭起箭,瞄準了“任若漓”。
“任若漓”面對那支箭,面不改色,道:“射吧,只要你將這支箭射出,本殿下的黑衣大軍、屍人大軍,從今往後都是你的!”
“放心,本王一定會替你接管好這兩支大軍的!另外,眼前的這些人,本王也一定會將他們鏟除幹淨!”任若漓勾唇而笑,目光冷酷,手中的箭隨之“嗖”的一聲朝著“任若漓”飛射了出去。
欣名侯見狀,一個閃身過來,目光鋒利,一手接住了箭,跟著猛地一甩,朝對方反擲了回去。
電光石火之間,任若漓把手一伸,五指一收,直接抓住了箭,“喀”的一聲,一把折斷,扔在腳下,緊跟著一腳踩了下去。
然後,箭,發生了爆炸。
但卻被那一腳悶在地面上,發揮不出多大威力。
“看來,你們不樂意本王動這個手啊!”任若漓冷漠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