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只有兩項。”他將劍擦淨,扔掉了沾了血跡的錦帕,然後伸出了兩根手指,“你是要昭告天下,宣佈自己退隱幕後當太上皇呢,還是——”
他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在這裡駕崩?”
“你想殺朕?”任天哲瞪大了一雙眼睛,嘴角又有血絲溢了出來。
“這取決於你的選擇!”任若漓道。
“你簡直是喪心病狂!我怎麼會有你這個兒子!”任天哲怒斥道。
“我本來就不是你兒子啊!”任若漓哈哈一笑。
“你……你說什麼?”任天哲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任若漓並不給解釋。
他不會告訴任天哲,我是假的任若漓。
他只是一時興起,才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事實上,他經常與任若漓交換身份,很多時候、很多場合,出現的都是他,而不是任若漓!
長此以往,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是真的任若漓了。
但是,作為替身,他還是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
所以,在興起之際吐出了那一句話之後,他就有點後悔了。
畢竟,這算是有些多嘴了。
好在他及時收住。
不過,眼下之事,他已經控制了大局,已經沒什麼好憂慮的了。
任若漓拒絕回答任天哲的問題,而是回歸到之前的那個問題:“父皇,你是要做太上皇呢,還是要駕崩於此呢?二選一,你要選哪一個?”
“呸!”任天哲忽然一口帶血的唾沫吐了過來。
任若漓猝不及防,衣服上被吐了個正著。
“看來,父皇是已經做好了選擇啊?”任若漓不介意衣服上被吐了一口唾沫,他現在的心情可好著呢。
“很好,很好!”任若漓捏住了手中的劍,“那我便成全你!”
把手一抬,直接一劍刺了過去。
然而,地面上忽然彈起了一個人影,硬生生地替任天哲擋住了一劍。
“對哦!剛剛被禦林軍幹擾了一下,差點就忘了你!沒想到,你會自己出來送死!”微微吃驚之後,任若漓瞥了那人一眼,卻是齊王。
齊王胸口中了一劍,血液染紅了衣服,兩隻手卻緊緊抓住了任若漓的劍,一副死也不鬆手的姿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真是感人啊!子為父擋劍,我很感動呢!”任若漓笑得有點癲狂,“既然你這麼心孝,那我就成全你!給你這個機會!”
手中的劍向前一推,劍又刺深了一些。
任若齊面露痛色,口齒帶血,卻依然死死地卡在漓王的面前。
身後的任天哲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眼裡光芒一閃,即刻抓住了天子劍,朝任若漓殺來。
“逆子!朕今日便要親手解決了你!”任天哲陰沉的面色爆發出了一種狂怒。
他一劍殺了過去。
任若漓想要抽劍,卻發現劍被齊王死死抓著,一時間竟抽不出來。
情急之下,他只能放開了劍,躲開了任天哲的一擊,跳過了一邊。
“看來,父皇最心疼的,是三弟啊!”躲過了一邊之後,任若漓從地面上撿起了一把刀,望著任天哲的眼睛裡不由透著一種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