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破裂五個玻璃瓶的速度肯定要比陳心悅快出很多了,這一點她肯定完勝無疑,至於琴音質量……
根本就評判不出來好嘛~
太快了哪裡評判得出來啊!
“陛下,臣不知該如何判此局,還望陛下定奪!”那考官沒法,只能向皇上求助。
任天哲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緩緩站起了身來,分別看了考官與淩紫玉一眼,道:“此局,淩紫玉勝在速度,這是明明白白之事,不僅毫無爭議,還創造了新的歷史,確實才藝非凡。”
跟著目光落在淩紫玉身上:“至於琴音,時間太短,實在難以考究。不如,淩紫玉,你就演奏一曲,好讓大家看看你的水平,如何?倘若你能夠奏出四星半的水平,此局就算你勝。”
淩紫玉笑了,道:“陛下,規則明明白白寫著,此局比的是所用時間與琴音質量。臣之所為,皆符合規則之粗細,並無違例。至於琴音質量評判不出來,可不是臣的問題。”
言下之意,就是我只負責彈奏,並且在規定時間與規則之內完成了任務,至於成績的評定,這是考官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
如此,我為何還要再奏一曲?
明顯的不公平嘛!
任天哲眼神一暗,目光望向了考官,嚴肅道:“淩紫玉所言在理,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任天哲鬼著呢,知道此事爭議不小,直接把鍋甩給了考官。
考官眼珠滴溜一轉,道:“既然淩紫玉速度快於陳心悅,而陳心悅琴音質量又是明確的四星半,不如,就記個平局吧!”
“慢著!”淩紫玉聞言,可不服了。
當然,她也只是“假不服”而已,這個結果對她來說其實最好不過。
真要她與陳心悅再比琴技,她可比不過來呢。
她對自己的水平清清楚楚,知道自己的斤兩。
不過,以任天哲的風格看,如果再比,肯定不會再比琴技了,而是換別的花樣。
“……”考官有點無措地望著她。
淩紫玉道:“這個怎麼能當是平局呢?時間短,評測不出琴音質量,這難道不是正常的嗎?既然正常,為何要記個平局?此外,規則可沒說不能這麼快擊碎那五個瓶子!”
她換了口氣,繼續道:“再說,我這速度,明顯比陳心悅快了很多倍,即使她琴音質量比我高,也不見得會高很多倍。更何況,我的琴音質量還沒有評測出一個結果來呢!”
陳心悅聞言,終於坐不住了,道:“規則說了,只要是在一刻鐘只之內的,先比琴音質量,再比時間,你用時短又如何?只要我的琴音質量超過了你,那就是我贏!給你一個平局,已經是對你的極大恩賜了!”
其實,陳心悅也不知道淩紫玉琴技水平如何,但見她一下就震碎了那幾個瓶子,內心還是有些發虛的,所以退而求其次不與淩紫玉爭勝,只求一個平局,然後重比。
要是淩紫玉琴音質量真在她之上,或是與她平手,但破瓶速度卻比她快了很多很多,她豈不是要輸?
所以,她還是希望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再糾纏下去了。
免得淩紫玉等會心血來潮,再奏一曲,自證水平,那她連臺階都沒有下了。
然而,淩紫玉之所以說這些,其實就是為了與陳心悅打心理戰。
她就要讓陳心悅看到她的自信,讓大家認為是她吃虧了而不是陳心悅吃虧了。
畢竟,一般只有吃虧的人才會去爭這個。
倒是心虛之人,往往巴不得此事快點結束。
可是呢,淩紫玉偏偏反其道而行,明明心虛的其實是她,卻表現得理直氣壯,搞得陳心悅都有些慌神了。
淩紫玉才懶得回應陳心悅的話呢,而是繼續糾纏著考官,讓考官給個讓人心服的結果。
但是,淩紫玉伶牙俐齒,嘴巴不是一般的厲害,考官根本就給不了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哼,看來,你們考官水平也不過如此!就這點水平,還來給我們評分,評出的分數只怕水分也不少吧?”淩紫玉一點也不客氣道。
考官感覺自己都要被淩紫玉逼瘋了,奈何淩紫玉身份特殊,又是在這種公眾場合,他也不能將她如何啊?
“淩紫玉,你這般不同意考官給出的結果,那你覺得應該如何?”任天哲見考官被淩紫玉問得幾近答不上話來,眉頭不由一皺,也只能自己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