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炷香時間,江濤便將房契拿回來了,交給了任若瀾。
“多少錢啊?”淩紫玉問他。
雖然他們是一路的人,但她覺得,這畢竟是她為景簫找的,這錢自然應該由她出。
“一個小院而已,要什麼錢?”任若瀾將房契塞到了她手中,解釋道,“送的。”
他解釋道,這種偏僻的院子,一般都無人看中,而他又是太子的身份,物管樓的官員哪敢收他的錢?
“這樣不好。”淩紫玉聽了之後,搖了搖頭。
“怎麼了?”任若瀾略顯疑惑地望著她。
對他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種本就屬於朝廷的東西,在他們皇室眼中,只要不過分,是可以隨便拿取的。
可以說,這是潛規則了。
任若瀾即使白拿了這個院子,不論將來出了什麼事,都不會有人來追究這樣的小事。
因為,他拿這樣的院子,本來就“合情合理”。
淩紫玉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房契,上面確實沒有標任何價格,沉思了一下,道:“任若瀾,我覺得,這該交的錢,還是要交的。而且,你是太子,也應該樹立這樣的榜樣。”
任若瀾怔了怔,眼神裡透著異樣的光。
淩紫玉收起了房契,望了一眼天空,繼續道:“這個小院,看似也不值幾個錢,但是呢,不論多少,都是應該歸為國庫的。”
“嗯,聽你的。”說實話,任若瀾都沒有想那麼深。
畢竟,他出身在皇室,隨隨便便拿幾樣朝廷的東西,實在太過正常。
他又不是什麼聖人,不可能什麼問題都考慮得到。
淩紫玉這麼一說,倒讓他有了很大的清醒。
其實,淩紫玉也不是什麼聖人,她只是沒有那麼愛財而已。
另外,她也希望,任若瀾可以藉著這樣的小事,讓自己與其他的皇子區分開來。
她希望,自己愛的這個人,將來能夠成為一代明君。
說到底,她其實還是很自私的。
“既然聽我的,那麼,這筆錢,我來墊。”她朝任若瀾露出了一個無暇的笑來。
怕任若瀾不同意,她又道:“這座院子是我買給景簫的,錢自然應該由我出。何況,我又不差這點錢,你應該知道。而且,你若是出了這筆錢,那麼,這個院子就成了是你買給他的了。”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