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茂也不掩飾,道:“因為他是個瘋子,整天痴迷於練劍我就不說了,每次有事上門找他,他從來就是一張冷臉。冷臉也就算了,這個人,我覺得他心中是不是有病……”
說到這裡,他忽然住嘴了。
“怎麼了?”淩紫玉眼中掠過了一抹驚訝。
“沒、沒什麼。”史茂搖頭,似乎不大想說清其中的情況。
“對我還隱瞞?”淩紫玉眼珠兒轉了轉,就這麼盯著他看。
“淩將軍,你與他關系不淺。有些話,我覺得……還真不好當著你的面說。”史茂一臉無奈。
“哦,到底是什麼話,居然不能跟我說了?”見他這般吞吞吐吐,淩紫玉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史茂東張西望了一番,像是在防止著有沒有人偷聽之類的,終於還是道:“淩將軍,我就不瞞你了,我覺得這景簫真是走火入魔了。有時候嘛,我覺得自己應該跟他好好打理下關系的,所以就讓人送了一些禮過去。哪裡曉得,他竟將我派去的人都打傷了,還一把火將我送的禮燒了,你說這……這是什麼心理?”
聞言,淩紫玉眉頭一皺。
印象中,景簫不是這樣的。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淩紫玉半信半疑地望著他。
“這個事情,又不止我一個人知道。話說,那幾名被打傷的人,現在都還沒恢複過來呢!要不,我帶你去看看?”雖然淩紫玉是他的上級,但他說話從來就是這個樣子,彷彿淩紫玉與他同級一樣。
淩紫玉知道他的性格,也不愛擺架子,所以從沒指出過他這樣有什麼不好。
“帶我去看看。”她點了一下頭。
然後,史茂便將她帶去了那幾名傷者的房間。
一進房間,淩紫玉便看到幾張床上躺著幾名身上纏著繃帶的人。
“淩將軍!”
看到淩紫玉出現,那幾名士兵趕忙起來。
淩紫玉擺了擺手,道:“你們身上有傷,沒必要行禮了。”
見他們仍有些執意,一旁的史茂咳了一聲道:“淩將軍說不用行禮了,那便不用行禮了。”
那幾名士兵這才打住。
淩紫玉對他們噓寒問暖了一番,然後道:“你們這傷,是怎麼回事?”
見他們一個個猶豫著神色,顯然是在顧慮著什麼,她又道:“你們盡管如實說來便是,不要背負著太多負擔。”
史茂道:“淩將軍叫你們說,你們就一五一十的說。”
猶豫了一下,其中一人道:“回淩將軍的話,我們這身上的傷,是……是被景參謀打的……”
景簫以前掛的職,就是“參謀”,是以大家都叫他景參謀。
當然,這個“參謀”,是淩紫玉給他安的。
軍中其實並沒有這個頭銜。
原來,數日之前,史茂讓他們抬了一箱禮品過去,打算緩和一下景簫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