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對方一劍截住了他擲出的斷劍。
他覺得自己這是徹底完蛋了,嘴角不由泛起了一絲苦澀的笑意。
“是誰?”
忽然間,一個聲音響起。
那是多麼熟悉的一個聲音啊!
他轉瞬就明白了,自己剛剛襲擊的那個人——是誰。
然後,那個他以為再也看不到的身影,在他眼前出現了……
“紫玉姐,最近,我還是隱藏起來吧。”床上,烏瞳沉重著面色,“要是讓邵宏業知道我還活著,對你一定很不利。”
他很擔心,一旦邵宏業知道他沒死,極有可能會糾纏上門來,找尋紫玉姐的麻煩。
他不希望給紫玉姐帶來這樣的麻煩。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選擇伏擊邵宏業的做法是多麼愚蠢。
對方那麼多人,而邵宏業本身實力也不弱,明明就是一個敵眾我寡的局面,自己還非要去闖,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要不是那個機關出現,自己當時丟掉性命不說,只怕還要將紫玉姐連累了。
如果真這樣,那也太不值了!
淩紫玉蹙眉,尋思了一會兒,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派了你去刺殺他。何況,你現在並沒有在他手中,他所說的一切我們都可以當做憑空捏造處理。甚至,我可以說,他是在誣陷!”
她一點也不懼怕邵宏業知道烏瞳還活著的事實。
對她來說,知道了又能怎樣?難不成,你邵宏業還有什麼證據?你若說烏瞳刺殺了你,那我還可以說你刺殺了我呢!
反正都是一張嘴,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不是嗎?
要說證人,你的手下即使看見了烏瞳殺你,卻也是不能當證人的好不?
不然,我也可以讓我的手下們說看見你刺殺了我呢!
“別想太多,好好養傷吧!”
淩紫玉寬慰他道。
又歇了幾天,四月十五,淩紫玉收營回京。
她派人將烏瞳送回了亦昕院,自己則率著大部隊回了十九字營。
史茂等一幹人聽聞淩紫玉回來,紛紛過去迎接。
“最近營中可有什麼事情?”
回了辦事的地方,淩紫玉坐在案幾之前,隨意地翻了翻幾上的那一沓檔案與資料。
史茂道:“一切如常。”
淩紫玉又道:“那兩萬人,現在什麼情況了?”
那兩萬人,便是任天哲當初調配給她的那些人,之前因不聽指揮皆被她記了過,而今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她給的考核期限,還有一個月。
史茂如實說,那些人自當初被記過之後都變得老實了很多,各方面目前表現都還算不錯,沒有敢再鬧事的了。
淩紫玉點點頭,不過眼裡卻像一處寒潭,道:“這些人現在的表現,很大程度是因為想要劃掉三等過的汙點,這才表現得如此積極。就是不知,我真將他們身上所負的三等過劃掉了,他們是否還會這般積極?”
這些人畢竟不是她的親兵,與她之間也沒什麼過多的接觸,不像曾經的十九字營,陪她出生入死,歷經了諸多磨難,那種緊密聯系在一塊的情感,絕不是他們能比的。
是以,淩紫玉對他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不過,任何深刻的情感,都是一點一點培養起來的,急不來。
對此,淩紫玉雖然對他們並不放心,但也不想以懷疑的態度對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