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騎馬賓士,一奔就是一個時辰。
淩紫玉在一片荒野之間的小道上勒馬停住,回頭望向也跟著停下的邵宏業等人,道:“邵副帥,要不,接下來幾日,我們加派人馬好好搜尋這一帶?”
既然確定了他們奔去的方向是西北向,那麼,沿著這個方向一路搜尋下去,會不會有什麼發現呢?
如果真有什麼基地,總會有一些痕跡的……
邵宏業冷冷地哼了一聲,但又不得不同意這個方案——除了這個方案,他也想不到一個更好的了,沉默了一下,點頭道:“就這麼辦。”
心中卻道:“哼,這樣也好,你要是與那些黑衣人真有什麼聯系,我就不信不會露出一點的馬腳來!”
淩紫玉總是在他之前發現他沒發現的問題,不得不讓他多了個心眼兒。
他們又在附近兜了幾圈,但並沒什麼發現,便暫時各自撤回營地去了。
回到營地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淩紫玉補了三個時辰的眠,然後派出了一千人,讓他們配合邵宏業的人去搜尋敵方可能隱藏的窩點。
……
昏暗之中。
任若漓目睹著最後採集的血液一桶一桶的往血池裡傾注,血池裡的血液慢慢上漲到池中畫線的地方,預示著足夠了。
這一刻,他等得有點久了。
按本來的計劃,早在大半個月前就該完成了的,卻硬是拖到了現在。
不過,第一步,他總算跨出去了。
待血池裡的血水容納得充足之後,他命人往其中加入大量的凜霜——當然,也是根據一定比例來的。
在凜霜與血水融合了三天之後,他讓手下將暗室裡關著的屍人一一押了出來,推入了那像是熔漿一樣的血水之中……
“可有見鬼淫?”
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那家夥了,任若漓頓然想起這號人,便問起了一旁的司徒荊。
司徒荊搖頭,道:“上次出去後,就沒回來過。”
“上次?上次是什麼時候?”任若漓陰冷冷地問。
“屬下最後一次見他,應該是在三月二十四。”司徒荊回憶了一下,答道。
三月二十四?
現在已經四月四號了。
“十天了啊!”任若漓陷入了沉思。
其實,鬼淫的消失並不算什麼,畢竟那家夥經常在外遊蕩,根本不是什麼稀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