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並不低。
“哪有那麼多的萬一?總之,我相信你。”任若瀾說著又將手中的畫展開,頗為滿意地瞄了幾眼,“這畫畫得真有水平,我喜歡。”
看了幾眼之後,又捲了起來:“我收下了!”
“拿去吧,本來就是給你的。”淩紫玉斜了他一眼道。
“看來你對我觀察挺細膩的嘛,居然可以畫得這麼相像。”某人一臉得意道。
孟芸芸見他們之間有點打情罵俏的意思,主動提出告辭,道:“殿下,紫妹,你們聊,我到外面走走。”
丫丫見狀,也趕緊跟著出去了。
她們一出去,任若瀾就閃到了她身後,在她脖子上輕輕地啄了一小口。
淩紫玉一把推開他,道:“任若瀾,我還不是你的妃子呢,你這樣對我,就是在非禮我!”
望著他,她眼裡帶著一種警告。
任若瀾眉頭一皺,道:“紫兒,你遲早都會是我妃子的。”
“那等這個遲早實現了再說。”淩紫玉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一副對他警戒得很的樣子。
怕她生氣,任若瀾也就沒有再做什麼越規矩的事情,而是一本正經地道:“紫兒,請相信我,我一定會讓那天到來的。”
淩紫玉緩緩坐下身來,默然了片刻,嘆聲道:“任若瀾,其實,你也不一定非要將我納為正妃的。對我來說,那也不過只是個虛名而已,我不在乎的。”
“可我在乎!”任若瀾語調忽然大了一些,眼睛裡閃爍著一種堅定,“我的這個正妃之位,永遠都是為你留的,誰也搶不走!我也不準任何人將它搶走!”
淩紫玉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道:“可是,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想要什麼,就可以得到什麼……”
她不想再說下去。
盡管最近學了很多東西,但是,說實話,她仍覺心中無底。
她不確定在三月十五那天能不能贏。
甚至,她覺得,自己的勝算不是一般的低。
任天哲並不希望她能夠成為太子妃,只怕會在這比試的局中設下一個個等著她往其中跳的陷阱。
如果真是這樣,她還談何勝算?
“紫兒,既然我們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要輕言放棄,好嗎?”任若瀾把手一抬,輕輕地觸碰在她的肩上。
“嗯。”默然許久,她應了一聲。
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道:“不論結果如何,我都一定會堅持到底的。”
任若瀾嘴角露出了一絲笑,道:“傻瓜,還有十多天呢,別想太多!何況,這麼多困苦我們都堅挺過來了,怎麼可以讓這個坎絆倒呢?你說,是不?”
……
城外,某個地方。
點著火把、光火明亮的密室裡,一桶桶血水嘩啦啦地往血池裡灌去,一桶接著一桶,很快大半個池子就被灌得差不多了。
濃烈的血腥氣息充斥在整個密室裡,空氣裡都是血的味道。
任若漓站在血池一邊,負手而立,冷冷地望著血池裡泛起的那一個個氣泡,嘴角處不由勾起了一個陰森森的笑。
鬼淫手中扇子扇了又扇,他不知這任若漓是怎麼受得了這種氣息的,反正他覺得惡心得很,要不是好奇任若漓接下來的操作,他也不會忍著這種惡心感跟著過來看。
“血池的血水還差那麼一點點,看來還是要再等幾天了。”任若漓轉過身來,本以為今天可以提前實施計劃的,但是血水還是不夠,只能將計劃往後推遲幾天了。
鬼淫道:“我可聽說,這個月十五,皇上要給任若瀾擇選太子妃,到時候似乎要舉辦什麼比試,要是在城外,可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呵呵,確實是個不錯的機會!”
任若漓眼裡邪光閃動,面上傲不可世,他挪動腳步,一邊朝外走去:“距離十五號還有十幾天,我們有的是時間,用不著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