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將軍,不、不可啊!”終於有一名官兵出來勸阻了。
淩紫玉頓時瞪了一隻眼過去,那人即刻哆嗦著退了回去。
“淩紫玉,算你狠!”面對淩紫玉的威脅,邵宏業還真怕她敢將他手臂砍了,當即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扔到她面前,“拿去!”
淩紫玉很是謹慎地撿起那個小瓷瓶,晃了一下,感覺到了裡面的幾顆藥丸,然後瞪著邵宏業道:“你要是敢騙我——”
手中一劍削下,竟是削下了他的幾根長發:“我絕不會將你放過!”
那一劍從他耳邊劃過,邵宏業的心都涼了一大截,卻沒想到她只是削了他幾根頭發而已。
淩紫玉迅速回到烏瞳身邊,倒了一顆藥給他。
這時的烏瞳,整條右臂一片僵硬,就像是石化了一樣,動也動不了。
彷彿,這條胳膊已經不是他的了。
竟連知覺都差不多沒有了。
兩名官兵趕緊過來將邵宏業扶起,一人道:“邵副帥,你沒事吧?”
“滾!”他一把推開那兩名扶著他的官兵,目光惡狠狠地盯向在那兒給烏瞳喂藥的淩紫玉,眼裡光輝暗沉暗沉的。
把手一伸,從懷間摸出了一枚齒輪狀飛鏢,即刻朝淩紫玉飛擲過去。
淩紫玉對此早有防備,她就知道這人賊心不死,迅速將劍一抽,“當”的一聲,截下了那一枚飛鏢。
然後,她鋒利的目光射了過去,道:“邵宏業,虧你還是皇城護衛隊的副統帥,原來就是這麼卑鄙無恥的嗎?”
見沒有得逞,邵宏業眼神暗了暗,甩下狠話:“淩紫玉,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實話說,今天的這番屈辱,是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遭遇!
而且,令他受辱的人,還是侯府曾經的一個丫鬟!
過慣了被人禮遇的公子哥生活,忽然遇到這樣的糟心事,他如何受得了?
這筆賬,他是記下了。
狠話一甩,即刻率著那幾個官兵、還有幾個隨從甩著袖子去了。
目送完邵宏業的離開,淩紫玉才將目光收了回來,關心道:“瞳瞳,好點了沒?”
烏瞳在服下那顆藥丸之後,右臂漸漸恢複了一些知覺,沒之前那麼僵硬了,手指也能動一下了:“好些了。”
然後看了一眼淩紫玉:“紫玉姐,你不用擔心,我沒事。”
見他本已僵硬的手指彎了彎,淩紫玉才稍稍放心了一些,道:“都怪我,剛才要不是我叫你,你也不會被那卑鄙的家夥襲擊。”
邵宏業的卑鄙,她還是第一次見識,不然也不可能沒有防備。
以前還在欣名侯府的時候,她與邵宏業接觸得並不多,對這個人的瞭解只是一半一半。
“沒事呢,紫玉姐不是剛剛為我拿回解藥了嘛!”烏瞳見她有些自責,不由朝她露出了一個微笑來。
淩紫玉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只道:“天黑了,我們回去吧。”
然而,沒走幾步,一個黑影忽然從旁邊的房屋上晃了下來,截住了他們的去路。
“淩紫玉,我們又見面了!”
那黑衣人把手一伸,一柄大大的刀斜斜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