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招,倒是挺管用的,先給你們一個重罰,然後再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避免了那些人産生與她對抗的消極情緒。
實話說,這些人目前都是她的人,她也不想一來就與他們鬧出太大的裂痕。但是,他們這樣的行徑,不罰又說不過去,而且還會丟了她的威嚴。所以,第一步將威嚴樹立起來是很重要的。已經給了“耳光”,那麼也該相應的發一顆“糖”,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等一切處理完了,淩紫玉打算去找一找景簫。
史茂將她帶到了景簫在營中的住所,剛到門外就聽到了院內傳來的練劍聲。
“見了吧,這小子就像是瘋了一樣,整天練劍,對院外的事情從來就是不聞不問。”史茂語氣裡明顯透著一種抱怨。
本來淩紫玉叫景簫來是輔佐他的,這家夥倒好,整天閉門練劍,連見一面都難,就別說有什麼事情還要找他商量了。
這家夥什麼時候成劍痴了?淩紫玉眉頭皺了皺,忽然發覺自己對景簫越來越不瞭解了。
她駐足在門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心想這樣進去會不會打擾到他。
正當她尋思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史茂已經敲響了院門,朝著院內喊道:“景簫,開門!”
“嗖!”
他話音剛落,一把劍直接穿透院門,露出了一大截來。
史茂要不是躲閃及時,只怕已經被那一劍傷到了。
“我說過,我練劍的時候,別來打擾我!”隨即,裡面傳來了一個冰冷冷的聲音,語氣裡滿滿都是一種肅殺的意味。
淩紫玉眼神不由一滯。
這……
這是景簫嗎?
她從沒聽過景簫說話有這樣的口氣。
“景簫,你瘋了是不是?淩將軍來看你,你就是這樣的態度?”史茂朝著院內怒罵一聲。
“吱呀”一聲,門開了。
景簫從院內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原來是淩將軍來了,我……我不知道,實在抱歉,剛剛魯莽了。”
說話之間,對著淩紫玉行了個歉禮。
史茂氣呼呼道:“哦,原來是不知道淩將軍來了啊?”
跟著冷笑一聲,語言裡滿滿的諷刺:“看來,某人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我倒是見識了!”
剛剛一劍,差點把他傷到了——這個過節,史茂不可能不記著。
然而,換是淩將軍來了,這家夥態度就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了,真是呵呵……
史茂早就看景簫不爽了,不過,鑒於淩紫玉在,他也沒有擺明瞭要與這家夥過不去。
盡管景簫恢複了常態,但淩紫玉還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點陌生。
那種陌生……
就像是他們之間隔著一道天塹!
淩紫玉終於還是露出了一絲微笑,蛾眉微垂,道:“說哪裡的話,是我打擾你了。”
景簫面色略顯尷尬,道:“請進吧。”
進入院中的時候,他順勢把手一伸,將那嵌在給院門上的劍拔了出來。
淩紫玉幾人跟著進去了,來到院中,便看到院內劍痕遍佈,地面也好、牆壁也罷,無不是被劃上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