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紫玉心頭猛地跳了一下。
她以為母親醒了。
待得見李雁舒仍躺在那兒沒有任何動靜，這才確定她只是說夢話而已。
“娘，對不起，我不能在這裡陪你太久，我得離開了。”
她猶豫了一下，心中卻在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在這裡待得太久。
畢竟，這裡是欣名侯府。
要是不小心被發現了，她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
就在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李雁舒忽然醒來，看到了那將要離開的身影，不由喚道：“玉兒，是你嗎？你回來了嗎？”
她這一喚，完全是出於本能，根本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
淩紫玉抬起的腳，頓時頓住。
她不知道該不該回頭。
或許，讓她覺得這只是一場夢也很不錯。
她想要離開，但是，身後的那個聲音再度問起：“玉兒，真的是你嗎？”
其實，李雁舒此刻的意識還是很模糊的，處於那種不知是夢還是現實的邊緣。
她更多覺得，這只是一場夢。
淩紫玉的腳步再度停下。
要直接走掉嗎？
她感覺有點不忍。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回過了頭，望向那名爬了半個身子出來的女子。
對，是女子！
盡管李雁舒已經是中年婦女的年紀，但是，她的樣貌與二十出頭的女子卻十分相近，很難看出她其實已經三四十歲了。
周沐清與李雁舒也就只有幾歲的差距，但是，而今的周沐清不論如何裝扮，如何塗抹，卻還是無法掩飾身上那日漸鬆弛的面板，一眼便可瞧出她的大概年紀。
侯府的四位夫人，也就李雁舒還是那麼年輕，感覺這十幾年來，她近乎都沒什麼變化，與“婦女”二字幾乎不沾邊。
現在的淩紫玉與李雁舒若是站在一塊，簡直就是一對姐妹！
“娘……”
與那女子對望了片刻，她終於還是喚出了一聲“娘”，但，這一聲呼喚略顯沙啞。
“玉兒，真、真的是你？”李雁舒以為自己只是在做夢，但耳邊聽到的那個聲音卻是那麼的真切，不像是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