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初十那天,我不是跟你說過十六這天就出來麼?”任若瀾像是一匹饑餓的野狼,一逮著她,就將她狠狠地親了一下。
好在他們是在貴賓室,就他們兩人。
感覺到任若瀾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摸,淩紫玉猛地一把將他推開。
“怎麼了?”任若瀾略顯驚訝地看著她。
“這裡是紫仙飄香,你、你別亂來,好不好?”淩紫玉嗔怪地看著他。
然後頭微微低下,嘀咕道:“早知道當年就不給你第一次了,不然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那麼多次,現在越來越得寸進尺、越來越放肆了……”
任若瀾好笑地看著她,道:“後悔啦?”
“是啊!”淩紫玉白了他一眼,“後悔自己怎麼就那麼傻,被你騙了,哼!”
“我怎麼騙你了?”任若瀾頗有意味地看著她。
然淩紫玉只是哼哼,並不回答他。
“對了,跟你說件事情。”她眨了一下眼,將十二那晚被黑衣人襲擊的事情說了。
“那個家夥,居然跑到亦昕院來了,這次盡管失了手,但我感覺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擔心道。
任若瀾眼眸沉了沉:“你說,是當初帶屍人伏擊我們的那位?”
“肯定是他!”她一臉肯定道。
除了換了一把武器,二人之間並無差別,她敢肯定就是那個家夥。
“能夠從城外進來,又能找到亦昕院來,此人可真是不簡單啊!”自出現了義軍的叛亂之後,京城的戒備相當森嚴,每個進出城門的人都要經過嚴格的檢驗才能放行。
任若瀾蹙了蹙眉,此人能夠進來,極有可能是他在城內有什麼內應——如此,又要與朝中的人扯上關繫了。
“奇怪,此人為什麼就盯上你了呢?”他在琢磨著。
“也不一定只是盯上我呢!”淩紫玉撅了撅嘴,“說不定,你也是他盯的物件,奈何你在宮裡不出來,他就只好找我下手了。”
說完,她又朝嗔怪地剜了他一眼,彷彿在說:都怪你,要不是你,他找的人可能就是你了。
“好啦,都是我不好啦。”某人又一把將她抓了過來,攬入懷中,一副餓狼盯著羊的模樣。
“任若瀾,你……不能亂來!”淩紫玉見他望她的眼神,就覺得這人又要控制不住那方面的慾望了,“這裡是紫仙飄香呢!”
見她一副羊羔見了狼嚇到的樣子,任若瀾笑了一聲,道:“這麼怕我啊?別忘了,你,可是我未來的妃子呢!”
“才不是呢!”她掙紮地逃離了他的懷抱,生怕他一忍不住就把她吃了。
這後院,雖然沒什麼人,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誤打誤撞過來呢?
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對了,那個比試,定了嗎?”說到妃子一事,她眼裡光芒閃了一下。
“暫時還沒確定,不過,應該快了。”任若瀾坐了下來,拿了個空杯,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品嘗,“父皇要的兩袋雲嫣陌,你準備好了嗎?”
“那可是我最後的存貨了。”淩紫玉也坐到了桌邊,“它的原料雲蘆、花嫣、陌荷,只有鳳藍天原才有。意味著,我要是把這兩袋給了陛下,想要再做這個茶葉,那麼,只能去鳳藍天原採摘了。”
任若瀾笑了笑,道:“傻瓜,我派人給你抓一些回來,盡管需要不少的時日,但也不是什麼難事。”
又飲了一口茶,淡淡道:“有空你就跟我進趟宮,親自將那雲嫣陌送給父皇。”
他只說“父皇”,而不是“我父皇”,讓淩紫玉聽了有種感覺——怎麼感覺,這“父皇”像是我的一樣?
“怎麼了,不願意?”見她沉思,而且還有點兒走神的樣子,任若瀾琢磨著看了看她。
淩紫玉眼睛一眨,道:“幹嘛非要我親自送去?你代我送去,或者派個人送去,不就行了嗎?再說,你父皇可不樂意我與你在一起呢。”
“可是,我希望你去啊!”任若瀾沖她笑笑,“你與父皇打交道的次數也就那麼短短幾次,屈指可數,他對你肯定還不夠瞭解,所以才會那樣。”
“哦,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去討好陛下了?”她鄙夷了他一眼。
“這怎麼能算是討好呢?父皇他本來就讓你送兩袋雲嫣陌給他,你過去完全就是順理成章之事,並無任何不妥。”任若瀾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