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淩紫玉與任若瀾戀情正發展得熱火朝天,但她從未真正忽略過烏瞳,就連她最愛的劍,都時常讓烏瞳拿著。要知道,任若瀾都沒這福分呢。她只是不知,這個表面看似淡冷的弟弟內心也會有那麼豐富的念想而已。
不然,她也不會“虐”他。
一切,都是無意的啊_`
就像,姐姐與姐夫在一塊兒吃飯,把你這個當弟弟的叫過來一塊吃,也沒什麼不妥啊!
盡管很不自然,烏瞳也盡量壓制真實情緒的流露,默默地吃著飯。反正呢,他不說話,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正常的——畢竟,他平時也是很少說話的啊!
任若瀾其實是看得出端倪的,不過,他的紫兒在他們面前老是顯得“什麼都她說了算”,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他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待烏瞳吃飽離開後,任若瀾一邊收拾著桌面,思索了一遍之後道:“紫兒,你不覺得,烏瞳在我們兩個面前,總是有些不自然嗎?”
飯菜都是淩紫玉做的,這桌面她就不收拾了,留著任若瀾收拾——盡管可以叫下人,但他們並沒有這樣。
“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自認得烏瞳起,他就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淩紫玉對此自然是見怪不怪,他要是忽然話多了,才那叫做不正常呢。
任若瀾苦笑。
這丫頭一直都聰明得離奇,怎麼就在這件事情上傻了呢?
從烏瞳的眼神之中,任若瀾就看得出來,這所謂的弟弟,對紫兒的情感只怕也是非常複雜的。
畢竟,烏瞳與紫兒之間並非真正的姐弟,他對紫兒産生某種情感也能理解。怎麼說,青春年少的,誰又控制得了自己的情感呢?
只是,紫兒對此卻是渾然不察……
任若瀾也是有些無奈。
不過他也不拆穿,老老實實收他的桌子,不再多言。
淩紫玉坐在一旁喝茶,瞥見他嘴角的那抹苦笑,眼神不由一閃,道:“我說任若瀾,你不會是在吃我與瞳瞳的醋吧?”
任若瀾:“……”
他心中無辜:我明明啥也沒說好不?
但淩紫玉一“聰明”起來就是明察秋毫,一雙明亮的大眼直盯著任若瀾看,看得任若瀾額頭上都不禁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你是不是想說,下次我們吃飯的時候,不要再叫瞳瞳了?”淩紫玉將手中的杯子放了下來,目光緊盯著任若瀾不放,等著他的回答。
任若瀾有種被審判的感覺,將桌面的碗碟一起裝入一個碗盆裡,答非所問地道:“東西收好了,我得拿去清洗了。”
說著,便想逃之夭夭。
“站住!”淩紫玉將他叫住。
他也就站住了,回頭道:“紫兒,你叫我還有什麼事麼?”
他的笑,有點勉強。
“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跑什麼跑?”要是任若瀾在她一步之內,她肯定要擰他一下耳朵了,奈何二人之間有點距離,她也只是稍稍沉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