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閃,便揮劍朝景簫攻了過去。
景簫以前在暗中觀察過烏瞳很多次,對他的劍法以及招式都有了很深的瞭解,雖然學不來,但相應的應對之法他倒研究了好幾套。
面對烏瞳襲來的劍法,景簫早有防備,木劍在手中揮舞,逐一拆了他的招。
烏瞳眼裡光輝冷了幾分,總覺得這家夥的招式都是針對自己的,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他一下加快了攻勢,劍影如雨,讓景簫分辨不過來。
然而,景簫依然巋然不動,就像是海中的巨石,任憑風吹雨打,都絕不動搖。
他堅守陣地,不慌不亂,任憑烏瞳怎麼變招,他都能夠化解。
畢竟,對於烏瞳的招式,他太瞭解了,瞭解到了能夠應對自如的境界。
不過,這裡仍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確實抵住了烏瞳的攻擊,但是,他竟也沒有還手的餘地!
也就是說,面對烏瞳,他只能維持著“只守不攻”的態勢。
不然,他的這個體系必將會被打破。
果然,實踐出真知!
之前一直想著怎麼應對烏瞳的劍招,結果研究出來的都只是防禦的策略!
這樣子,他也根本勝不了烏瞳。
“沒意思。”
烏瞳見久攻不下,而且對方也沒有任何出擊的意思,他把劍一扔,行過一旁,彎身將地面的水壺撿起,擰開瓶塞,仰頭喝了口水。
景簫也停了下來,瞥了烏瞳一眼,道:“我最近研習的,都是防禦策略。”
防得了烏瞳的,也就防得了大多數人的——他這麼覺得。
“你的防禦確實厲害,但是,這樣,除了自保之外,連敵人的一根毫毛都傷不到。”烏瞳漫不經心地道。
跟著又補了一句:“實在沒意思。”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本來烏瞳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不料,到了景簫這裡,他倒是將烏瞳的話理解為了對他的一種輕視。
畢竟,烏瞳以前拒絕過他的請教。
現在又說這樣的話,難免不讓他想歪。
不過,心裡不舒服歸不舒服,他也沒傻到會說出來,只是淡淡一笑,道:“景某不才,戰場之上,能夠自保對我來說就已經很不錯了。”
想想當初在龍嘯城的時候,很多危急之下,他一個大男人,居然還要淩紫玉的保護,確實挺恥的。
雖然沒法打敗烏瞳,但,能夠將烏瞳逼得對他無法,他也已經很知足了。
反正,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機會。